贺知情商是很低，也知道纪卯还是不开心，他沉默
三分钟，才想到该换
话题，装作随意道：“你先乖乖待着，
明天让助理给你买个通讯器。”
“啊，”纪卯又扯扯嘴角，“已经买好呀。”
他从沙发上跳下来，走到门口去拿个盒子给贺知看：“怎
样，早上下单下午就到。”
贺知看着那个盒子，想起来这是游戏里纪卯用那只通讯器，现在这个品牌有更新型号，纪卯却还是挑这
款。
“怎买个旧款？”贺知把盒子拆开，见纪卯还没开始用，便给助理打个电话，让他去买个新，马上给他送过来。
贺知哽口气，不知道怎回答，他太不适合温情，他真不懂，但承认不懂又不够体面。
“不懂就算，”纪卯看他发愣，很快又加句，“就不要再说这个话题”
贺知不说，他点支烟，纪卯见他点烟，往边上挪挪。
贺知发现，问纪卯怎，纪卯解释道：“易燃。”
贺知只抽口，被纪卯这说，烟还没进在嗓子，又吐出来，他夹着烟手顿顿，把烟摁系在烟灰缸里。
tDay里呆多久？”贺知问。
纪卯想想，才说：“很久，八千多天。”
人类二十多年。
“但是在游戏里，时间好像比外面快些，”纪卯眼神有些迷惘，“眨眨眼就过去。”
贺知沉吟片刻，又问他：“你见过多少人？”
他不大想看到纪卯用旧东西。
纪卯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等贺知
纪卯等会儿，自己出尔反尔地继续话题，他问贺知：“是不是不应该来。”
贺知心和脸色起沉沉，道：“你不到这里能去哪里？”
纪卯没有回答，看起来也不像是相信贺知说法，他对贺知勉强地笑笑，“嗯”声。
“会对你负责。”贺知说完，才发现这句话老套到连纪卯看偶像剧里都不会出现。
果然，纪卯笑，虽然只是嘴角扯：“又没怀孕，你负什责？”
纪卯答道：“你们测试部有多少人，就见多少个，还要加上个沈舜，和个你。”
他坐在贺知家沙发上，看起来温顺而无害，对未来没有目，对贺知也没有企图。
贺知却突然有些心跳过快，他看着纪卯眼睛，像是怕惊扰他样，问他：“为什是？为什还要来找？”
说完，贺知耳朵有些发热，他今生最瞻前顾后、不敢开口，莫过于此时此刻。
纪卯垂着眼想想，反问贺知：“你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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