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珉蹲在只有头顶线光源口袋里,可能因为无聊,所以把隋仰和家人对话听得很仔细。隋仰母亲和继父感情似乎很好,隋仰母亲埋怨隋仰电话打得少,继父今天炖只老鸭,楼院子里种花开。
谢珉自己家没有个家该有样子,人生几次体验或旁观家庭,都在隋仰这里。
不过走进餐厅,谢珉敏锐地感觉到气氛发生些许变化。
整个房间静
他自己开车,把谢珉放在座椅上,扣上副驾驶座安全带,而后将谢珉卡在安全带里,说:“安全乘车。”
谢珉肚子和后肢被安全带裹住,前肢搭在带子上,多少有点无语:“有这个必要吗?”
“你太轻,”隋仰说着,拎拎他兔子耳朵,好像在检查有没有卡牢,“刹车你很容易飞出去。”
“可以待在你口袋里,”谢珉提醒,“或者杯座里。”
“那对谢总不够尊重吧。”隋仰说。
谢珉在隋仰办公室接受下午光照。
隋仰在谢珉面前摆上平板电脑,为他播放电影,甚至用烟盒给他搭张沙滩床,让他这个玩具兔可以放松地躺着。
玩具兔过家家看电影模样有些不羁,为让谢珉待得舒适,不需要切换模式,隋仰遇事都去外面会议室谈。
太阳照在粉色乐高兔子身上,把光滑塑料照得亮晶晶。谢珉觉得自己才是这间公司主宰,离真正度假只差副墨镜。
临近四点时,隋仰接个电话。
谢珉懒得跟他斗嘴,调整下自己坐姿,不说话。
隋仰母亲住得离隋仰公司不算很远。
谢珉其实知道她消息,她和位知名作家再婚,听说生活得很幸福。
停好车,隋仰把谢珉装进口袋。隋仰母亲住在楼,隋仰走短短段路,按响门铃,不多时,谢珉听到阿姨声音:“来啦?今天很早嘛。”
她声音较十年前几乎没有变化,依然圆润悦耳。隋仰继父说话让人感觉他很和善,叫隋仰名字,说自己买罐新茶,刚泡好,要隋仰快去尝尝。
谢珉观影间隙,听隋仰说几句,发觉对面好像是隋仰母亲。
隋仰抬头看着不远处谢珉,微微思索,说几次“好”和行,挂下电话问谢珉:“晚上能不能陪回妈家里吃饭?”
“你不想去话,”他又说,“先把你送回家。”
谢珉很久都没见到过隋仰妈妈,他很喜欢隋仰家庭氛围,理所当然地说好。
五点半钟,隋仰结束工作,把谢珉度假区整理下,带着谢珉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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