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缝针吧,”谢珉开始讨价还价,又问他,“缝针会不会很痛啊。”
隋仰也没有这种常识,安慰他“应该可以打麻药”,谢珉就不情不愿地说“好吧”。
谢珉以前吵吵嚷
隋仰坐进车里,看见谢珉头发和脸都湿,手包得像个馒头,问他怎回事,谢珉非说自己摔跤弄伤,不肯讲实话。
隋仰盯他会儿,他又老老实实地说出来。
谢珉嘟嘟哝哝地说“爸就是这样个人,捧高踩低、跟红顶白”,“以前他还天天去打探你学什,逼和谢程也去学呢”。
如果是平时,隋仰会和他开几句玩笑,把谢珉逗得跳起来和自己吵架,但那天隋仰实在没有任何开玩笑心情,只想知道谢珉受伤原因。
不知是因为失血还是太冷,谢珉面颊苍白得没有血色。
商量。”
挂下视频电话,隋仰在办公室发几分钟呆。
他尚在努力接受离奇事实中,没什头绪,再次打开家里监控视频,粉色小兔子耳朵仍旧在白色羊毛从里。
“既然车祸不严重,那回他原本体内应该是短时间里事,”易大师这告诉他,“所说嗜睡,应当也是在适应身体。”
隋仰不是第次做这种他认为对谢珉更好、自作主张决定,因此心中感觉更多是不确定和麻木。谢珉不是没有自作主张过,隋仰这想。
他眼睛微微上挑,平时面无表情显得不好惹,不理人时很高傲,但这天看起来既不凶也不高傲,只是有点可怜。
见隋仰不说话,谢珉伸手推他,不高兴地说:“说完,不许再瞪。”
隋仰和司机要纸巾帮谢珉擦脸和头发,拆开他包得歪歪扭扭绷带,重新给他用药店送碘棒消毒,司机直从后视镜看他们,雨砸在车顶,制造出很大噪音。
谢珉伤口很细长,不过不深,碘棒碰到他,他就开始叫唤,跟隋仰说“痛死,轻点”。
“到学校先去医务室,”隋仰记得自己说,“如果要缝针就要去医院。”
而且谢珉确实是怕疼,没必要让他知道还有能够强行离开小兔选项。
隋仰很记得谢珉受伤就痛得整张脸拧起来样子。
比如在高二十二月二十号早晨,余海市下瓢泼大雨。
谢珉想让司机绕路来宝栖花园接隋仰,说话时被他父亲听见。他父亲大发脾气,谢珉和父亲吵起来,父亲摔个杯子,飞起来杯子碎片划伤谢珉手背,流不少血。
谢珉不带伞从家里跑出去,打车来接隋仰,路上还到药店买绷带,自己在车里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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