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年题写半,和杨忠贇对视着,不知怎,心中有些害怕,便没有说话。
“你愿意陪爷爷去书房坐坐,”杨忠贇很慢地说,“喝酒,没人陪着难受,杨恪不爱不陪爷爷,爷爷很孤独。”
郁知年心跳很快,但找不到拒绝理由,魂不守舍地跟着杨忠贇去书房。
不过杨忠贇说陪,确实只是陪着。他让郁知年坐
杨忠贇安排补习课强度,比郁知年想象中要高很多。
早上八点开始,到晚上九点半,各门老师个接着个,周三五还要出门去学几项体育。
补个多礼拜课,郁知年已累得眼下发青,路都快走不稳。
杨忠贇几乎每天都会回家吃晚餐,还会煞有介事地在饭桌上考郁知年问题,他问大多简单,郁知年答出来,他便露出高兴和满意样子,给郁知年许多夸奖。
杨恪对郁知年很冷淡,偶尔在家碰见,愿意和郁知年点个头,已是不错态度。
杨忠贇才转向郁知年,安抚般地笑笑:“你看,知年,爷爷说,你不必担心。”
气氛怪异晚餐结束后,杨忠贇出门。
杨恪不搭理郁知年,兀自上楼,郁知年便也回到自己房间。
郁知年没有娱乐活动,看会儿老师们测试完给他答案,用新手机给小姨拨个电话。
小姨叮嘱他许多,说自己很不放心,过段时间要来看看,让郁知年住在老板家里要乖,定要好好读书,不能任性。
到补习第二周快结束时个夜晚,事情发生少许变化。
这天,杨忠贇没有回家吃晚餐,晚上八点多回来,就推开郁知年补习室门。郁知年正在解题,被推门动静吓跳,抬起头看,见杨忠贇走近自己。
他西装扣子敞开着,脸有些泛红,靠近后,郁知年闻到阵酒气。
徐秘书跟在他身后,对这晚补习老师说“今晚先到这里”,带着老师出门,书房里便只剩郁知年和杨忠贇。
“知年,”杨忠贇微微低头,隔着书桌盯着他看,过大半分钟,才说,“爷爷今天喝酒。”
郁知年全都答应下来。挂电话,他走到阳台上,看着楼下森森草坪和植物发呆。
外头气温不低,但是没有热到会让人出汗,空气中都是植物味道。
杨忠贇喜欢中式园林,因此别墅周围绿植做得很花哨,在黑夜和地灯灯光里显出团团深深浅浅黑。
他隐约看见杨恪好像经过连廊,去游泳馆,心里不知怎也很想跟着去看看,但杨恪必然不会欢迎他,因此也只是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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