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恪在他发愁时注意到,随口问他管家没给他准备睡衣吗,他对杨恪说“那些是新的”。
杨恪不清楚郁知年最后如何处理了第一次的表白礼物,或许是以十分青涩的拒绝方式,例如说自己不能早恋。
一周后的万圣节,杨恪和陈许文、韦驰穿着平日的制服,在夜游会上闲逛,看艺术课程的学生在路边堆放的作品,花钱投掷慈善飞镖,为山区儿童募款。
学校的主干道树木上围着闪亮的小彩灯,扬声器放着诡异的音乐。
装扮的奇形怪状的学生们成群结队的迎面而
“怎么会这样,”郁知年小声地说,“这是早恋。”
杨恪笑了。郁知年尴尬地把巧克力盖起来。杨恪粗看,盒子里的巧克力已经被他吃掉整整五块。
他有点可怜地看着杨恪:“怎么办啊。”
“我怎么知道?”杨恪反问。
“那你是怎么办的?”郁知年问杨恪。
知年穿着睡衣,拿着一个小盒子,站在门外。
杨恪看着他,没说话,他很主动地把盒子递给杨恪:“我来给你吃巧克力。”
“同学送给我的,很好吃。说是自己做的。”他边说还边自己拿了一颗吃,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杨恪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盒子,还有巧克力的形状,一时不知道郁知年是真的傻还是假的傻,他没拿巧克力,问郁知年:“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郁知年的表情看起来呆里呆气,吃着巧克力含含糊糊地问:“什么意思?”
“我没收到过。”杨恪坦言。
郁知年大惊:“怎么可能!”他瞪大了眼睛,杨恪没说话,他瞪了一会儿,又开始苦恼,抓着他的巧克力盒子,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许久后郁知年会习惯这样的情况。
他会婉拒得游刃有余,更像在这个家里生长出来的人,更体面和自信,而不是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收下同学送他的手工巧克力带回家,觉得好吃便端到杨恪房间门口献宝,看到情书后手足无措,耳朵通红。
这天他的睡衣是旧的,已经不太合身,他来杨恪家后长高了,手腕脚腕露在睡衣外。
“盒子给我。”杨恪伸手。
郁知年老实地把盒子递给杨恪:“怎么了?”
杨恪接过来,把郁知年垫在下面的盒盖抽出来,看了了一眼,送到郁知年眼下:“你自己看。”
盒盖反面的纸上贴着一封信,郁知年愣了一下,好像刚才并没有发现这封信似的,迟钝地说:“这是什么?”
他打开来看,看了一会儿,大概是罕见的不好意思了,低下了头。杨恪看到他耳朵红了,可能他自己也觉得自己蠢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