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遗产有什不好?”杨恪又问他。
夜风吹过来,司机很安静地站在不远处,没有说话。
福特车后方柏油道又宽又长,在幽暗路灯下,像条静止黑色河流。
“要遗产好吗?”郁知年反问杨恪。他顿下,没能控制好情绪:“难道每天在这里骚扰你,天天追着你跑,你觉得很好?”
杨恪像是愣愣,过几秒,问郁知年:“那你要去追别人?”
司机是名中年男子,穿着看不清颜色夹克,靠在车门边抽烟,见郁知年出来,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碾熄灭,说:“只有件行李?”
郁知年说是,他打开后备箱。
把箱子放进去,还没关上时候,郁知年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他回过头去,看见杨恪站在不远地方。在黑夜里,杨恪看起来仿佛更高,还是穿着刚才说晚安地睡衣,看着郁知年,走近两步。
车灯恰好照到他半身体,郁知年便看见他半脸,也发现杨恪穿着家里拖鞋。
虽然两种杨恪言行举止,都让郁知年摸不着头脑。
郁知年和他面对面站会儿,试探着问他:“那晚安?”
“嗯,”杨恪说,“晚安。”
然后便转身离开,沿着走廊,走向楼梯,回他三楼房间。
郁知年关上门,头有些痛,弄不清楚杨恪来意。
郁知年不懂杨恪逻辑,感觉头雾水,说:“没有。”
“杨恪,”郁知年看着杨恪,又想到方才杨恪来找他,却什都没说,觉得这两天杨恪实在很古
“你干什?”杨恪低声问他,以种近乎疑惑语气。
郁知年想会儿,对杨恪说:“觉得还是住出去比较好。”
“为什,”杨恪问,“住在这里有什问题?”
杨恪脸上没有表情,但是因为他穿得很居家,说话也不像平时样夹枪带棒,郁知年觉得他看上去简直有点无辜。
“不太好吧,”郁知年说,“房子不知道什时候才能修好,直住在这里,像还想要遗产样。”
他还没坐下,方才预约司机给他来电话,说已经到别墅大门口。
郁知年去门边拿箱子,边拿边想,他这次走应该怎样告诉杨恪。
反正他两次离开这里,都狼狈得像在逃命,因为据郁知年解,杨恪并不需要和他有仪式感告别。只要说声便可以。
他提着箱子走下楼,打开大门,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五月赫市夜里风还很冷,司机福特车停在大门外,车灯照在铁栏和雕花石头上,郁知年觉得有点太明亮,很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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