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恪便说“是”。
电话两头突兀地陷入安静,杨恪忽然转移话题,问郁知年:“你是不是在学校旁边公寓,来接你吧。”
郁知年没有回答。
“已经到你公寓楼下,”杨恪像在开车,郁知年听见转向灯声音,杨
只是郁知年自己所谓爱情,在展露出来真相里,愈发显得多余。
郁知年想明白过来,感到心里很空,在沙发上抱着抱枕闭着眼发呆。
被杨恪电话叫回过神时,窗外天完全黑。房间里没有开灯,他处在失去自然光线昏暗里。
手机响会儿,郁知年才接电话。
杨恪没责备他接得慢,只是问:“你在哪?”
郁知年魂不守舍地回学校旁公寓。
公寓被任恒和楚思凡打扫得非常干净,就像样板间似,所有家具摆放整齐,连开放式厨房中岛大理石台面也光洁如新。郁知年坐在沙发上,回忆自己回赫市以来经历事情。
史密斯不停要他搬东西催促,地下室坏掉门锁,打不开锁锁匠,水管坏无法入住出租房,杨恪公司困境,仓促婚姻注册,并未成行夏威夷之行。也有杨恪晚餐邀约,若有似无拥抱,蒙市之行,暮色中照顾,和缠绵亲吻。
切发生得都太快,他来不及思考什。
杨恪在时,他头昏脑涨,魂不附体。
郁知年听到杨恪声音,忽而不再有失去理智感觉,对杨恪说:“刚才看篇方梁采访。”
杨恪沉默。
“杨恪,”郁知年将背抵在柔软沙发靠垫上,问,“你公司到底缺不缺钱啊?”
杨恪没考虑很久,就对郁知年说“不缺”,不知是懒得再编理由,还是编不出来。
“报道说那些门锁和租房是真吗?”郁知年问他。
郁知年想着报道里说,杨忠贇将他从三文接到宁市真正原因,发现从十四岁到二十四岁这多年,他好像没有天过得清醒。
他觉得自己像条濒临流浪小狗,因为四分之特殊血统,被杨忠贇牵出来,做件又件没做过事。
他盲目地生活,追着杨恪跑,也以为被选中只是幸运。
再重头回想遍,郁知年便为杨恪行为找到合理解释——杨恪早已知晓郁知年奶奶和杨忠贇关系秘密,所以比他想更可怜他,想帮他拿到遗产,又不想告诉他事实,才做许多难以解释行为,让媒体和德钦股东拿来大做文章,写出些滑稽东西。
因为杨恪直是个嘴硬心软人,做事直截当,目明确,和杨忠赟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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