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笔记中间，杨恪看见郁知年写和宕庄
名老者
聊天。记录时间是在上周，夜里十二点半。
老者是村里祭司弟弟，讲述村落流传下来神话里海，由小常翻译，说
许多海神和降雨神关系。
翻过这页，郁知年突然写行题外话。
他写自己买赵教授推荐他烟草，送给老者，老者喜欢极，连连夸赞郁知年懂得他心意。
而后郁知年便写“提醒：致谢赵司北教授，毫无保
郁知年走后，杨恪在郁知年房子里转圈。
房间至多二十平，屋内没有分隔。
进屋有张小圆桌和三张椅子，圆桌上放杯子。
床靠在北面墙，床尾边是郁知年行李箱。
南面墙边有款式不两张旧桌子，张上头堆着纸笔和书，用作郁知年书写记录工作台；另张摆插着电源线笔记本电脑。
岁，眼睛很大，皮肤微黝，扎两个麻花辫，身穿着有民族特色裙子，左右手手腕上都挂着银镯。
她看着杨恪，面露疑惑，“咦”声，问郁知年：“年哥，这是谁呀。”
“这是杨恪，”郁知年给他们介绍，“这是妙妙，村长女儿。”
说完，他忽而看着杨恪，有些不明显紧张和愧疚。
杨恪并不是很小气人，明白在这类村落里，他和郁知年关系只应该到朋友为止，不必也不该节外生枝。
杨恪走过去，看看桌上书，部分是他给郁知年带来，部分是他没见过。
其中还有郁知年自己很早前做民族志课程笔记，这本笔记杨恪看过许多次，在郁知年去年回国做项目时候。
杨恪觉得郁知年在某方面是个有天分人，至少杨恪看这本笔记时，从未像看郁知年教材样，觉得昏昏欲睡。
放在最上面是郁知年在来宕庄后写田野笔记，杨恪拿起来翻翻，发觉这本笔记纯粹是草稿，未经整理，写得杂乱无章，又巨细靡遗。
郁知年在宕庄天发生过什
，说哪些话，全记在其中。
“
是郁知年朋友，”杨恪主动自介绍，“路过喜平，来看看他。”
“你好啊，年哥，你外面朋友好帅啊，可比齐哥帅多，”妙妙笑嘻嘻地说，又对郁知年道，“年哥，大娘在煮下午要用叶草啦，你上次问过那个，你要不要来看？”
“煮叶草啊……”郁知年没有马上应允，又看看杨恪，像在征询同意。
杨恪看他又想走，又不敢马上立刻离开样子，觉得好笑，说：“你去吧，在家里待着。”
他便把杯子洗，匆匆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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