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杨恪确认自己是自由,因为杨恪伸出手去,摘获郁知年像小鸟样新鲜和活泼爱,所以不再拘泥于过去,与少年时反叛和解,变得平静。
郁知年靠在杨恪身旁,过会儿,对杨恪说:“也很久没有想。”
“好像过去很久,”他伸手碰碰牌子上字,轻快地说,“想起高中都很像那种从电影里看到画面样,不太真实。”
因为才生场病,郁知年手像更瘦些,指尖点在大理石上,又转过头看杨恪。
天上太阳被云遮住,光线显得阴沉,但郁知年眼睛很亮,他说:“刚到宁市时候你很凶。”
郁知年读罢,转头看看杨恪,像在观察杨恪,怕杨恪不高兴。
实际上杨恪并没有什感觉,无论如何,杨忠贇捐赠大楼,对于学校来说都是好事。两人站会儿,杨恪坦诚地对郁知年说:“很久没想起他。”
如今杨恪忆起杨忠贇,大多都是他病重时面容。
杨忠贇晚年被病痛折磨,杨恪每次去看他,他都愈发痛苦和瘦弱,点滴地失去从前威严、失去自理能力,变得更加古怪,疑神疑鬼、风声鹤唳。
杨恪有时与他对峙,也有时沉默待在他病榻边。
杨恪忽然想起在俱乐部韦驰说话,问郁知年“是吗”,又说:“前几天碰到韦驰,他说你那时就说喜欢。”
郁知年愣下,很明显变得慌张,说:“没说过。”
“说别人和你表白,你说有喜欢人在追,”杨恪看着他,故意地问,“不是难道是别人?”
郁知年必定没有想到如此遥远旧账会被翻出来,表情心虚得要命,眼神游移着否认“没有”,又小声说“哪来别人”。
杨恪扣着他下巴,逼问他“怎追,
杨忠贇装腔作势、伪善、私下怪异和控制欲横贯杨恪幼年和青春期,像道延绵不断阴影,总是让杨恪压抑、无力,因而对杨忠贇有无际愤怒、惯于封闭自。杨忠贇自私自利毁郁知年奶奶大部分人生。
但也是他病态和执念,将郁知年从三文找出来,带入杨恪生活。
没有谁人生是完全没有阻滞、全然平顺。
在偏远山城学校德钦多媒体楼前,杨恪发觉,长大成人后,自己不知何时已能够坦然地接受杨忠贇具有慈善举动事实。
或许是因为郁知年可爱,因为郁知年记在纸页告白,郁知年甜蜜、勇敢,甚至因为郁知年胆怯,因为郁知年那些让杨恪曾不想确切承认喜欢,却难以抗拒每件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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