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喻霁愣
下，几乎有点受宠若惊，对温常世解释，“
爸司机刚给打电话，说九点半到。”
喻霁说着，忍不住打个哈欠，忽然困得很，便看看表，傻头傻脑地问温常世：“你说现在去睡个回笼觉，西装会不会皱？”
温常世还未回话，喻霁又自问自答：“算，你又不知道。”
喻霁下楼，将西装外套脱丢在旁，趴到沙发上，抱着枕头睡起觉。
九点半整，门铃准时响。温常世正巧站在二楼往下望，看着喻霁惊醒跳起来，低头扯好衣服，急匆匆抓起外套跑出去。他
手机落在沙发上，忘记拿走，温常世看见，又等会儿，不见喻霁回来拿，才走下楼。
接把玻璃壶推到喻霁面前，喻霁只好自己倒。
“和张韫之约在晚上九点。”温常世提醒他。
“记着呢，”喻霁瞪温常世眼，说，“不是有事嘛，大不推晚点，又不是不去。晚些也好，街上人都少。”
喻霁倒好水，端起杯子喝口，嘴唇上沾些水光，低头回个信息，又抱怨：“什
天大事，非要穿正装，烦死。”
他手放在吧台大理石面上，手指轻轻敲打，无名指第个指节上有颗颜色很浅小红痣，随着上下敲击，在温常世眼前晃来晃去。
温常世见过喻霁输密码，当时就记住喻霁指法，他拿起喻霁手机，屏幕亮起来，又过几秒，密码界面出现。温常世握着手机手只稍稍停顿，将记着密码输进去。
喻霁手机桌面是张纯黑图片，主界面上很简洁地放几个文件夹，温常世触下叫作网络那个，随手点开个网页浏览器。
操作电子产品像是种人体肌肉记忆，温常世打开搜索引擎，毫不犹豫地输入“温常世”三个字，铺天盖地新闻和介绍跳出来。
他简略地浏览自己前三十年生平事迹，
温常世想不起梦里喻霁有没有这颗痣，忽然后悔没在梦里好好观察，无法以此求证梦真伪。
陪着温常世坐会儿，喻霁便去换衣服。他挑半天，换套灰色正装要下楼，正巧碰到温常世上来，两人在转弯处撞下，
喻霁给温常世碰得后退两步才站稳，指着温常世，谴责他：“又走路不看路。”
温常世看着喻霁，任由喻霁点着，没有给喻霁让道，他俯视喻霁，徐徐道：“是你撞。”
喻霁不敢顶嘴，悻悻收回手指，绕过温常世，刚要下楼，温常世又忽然在后头叫住喻霁：“这早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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