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拍脸也没关系啊，”方昭暮在那头慢吞吞地说，他声音里有股潮气，尾音
个缠着个，飘飘忽忽
，“
也是普通人嘛，没有特别好看。如果你给发照片话，也给你看戴耳钉样子好
。”
赵函正在度假，半夜被床头手机震动吵醒，他醒过来时候，动静倒是停。赵函顿几秒，拿起来看，宋远旬给他打两个电话，发条信息：“交友软件上头像照片你在哪里找？”
赵函边揉脑袋，边回宋远旬：“谷歌搜肌肉、衬衫，往后多翻几页。”
刚回完没多久，宋远旬催命般，又打来电话，赵函接起来就问：“大晚上口味这
重，同性恋不恶心吗？”
宋远旬安静两秒，对赵函说：“没你恶心。”
薄毛衣吹得贴在身上，让宋远旬觉得方昭暮这时候，有点儿能让人心慌意乱可怜。
晚上宋远旬带着张冉宇和周梦在市区吃饭，叫上几个他在市区朋友。
宋远旬不是社交型人，但他呼便有人会应，顿饭吃到九点钟，宋远旬和张冉宇都喝酒，就让周梦开车。
宋远旬喝得有些上头，脑袋里方昭暮低头走过去样子怎都挥不去，便没话找话地骗方昭暮说自己加班结束，可以回家。
方昭暮自然深表同情，又告诉宋远旬，因为东西太重，巴士站离家里太远，他到家后累得在床上躺两个小时，现在准备要洗澡去，还拍自己被带子勒红手腕给宋远旬看。
“哦，”赵函理解后，道，“那就是点都不恶心。”
“没找到那张照片。”宋远旬没继续话题，直接道明来意。
“你找那个干嘛？”赵函说。
宋远旬不回答他，只说：“你找找同个人照片，都发给。”
说完就挂，连质疑时间都没给赵函留下。
方昭暮肤色浅，红痕极为明显，像受到人为侵害样。
宋远旬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自己在打什字，只知道发出去是“像被人捆出来”，和“下次带你也行”。
半小时后，方昭暮洗澡回来看到，只回宋远旬发前句，说宋远旬是变态，又问他：“你为什从来不给发照片。”
宋远旬还没想好要怎回答，方昭暮又说：“有来有往嘛，给你看，你也要给看。”
“不好看。”宋远旬想半天，才给方昭暮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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