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展心就让学弟稍等，放下手机问陆业征要纸和笔。
陆业征从书包里给他拿
笔记本和笔出来，程展心又要求陆业征帮他拿着电话，他要记录学弟
要求。
陆业征念在他是个病号，帮他拿着手机，看程展心快速地在纸上记。程展心字龙飞凤舞，普通人都认不出来。
学弟那头说五分钟，才把要求提完，程展心又跟他确认薪酬，要学弟打到他老账户上。
等到挂下电话，陆业征第
个
程展心顿顿，道：“不缺钱，但是
要多存点。”
他很少跟人说实话，不过陆业征不太样。
陆业征是除齐穹之外第个见过他伤人。齐穹看见他趴地上，要来踩脚，陆业征却没有。程展心多少对他有点不同情结。
好在陆业征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他带程展心回家，让医生给他开瓶退烧药水。
程展心看他扎上针，附上胶布，看医生坐在旁，像是准备要等自己挂完水再走，程展心就开口道：“您先回去吧，自己会拔针。”
走到校门口，莫之文也想去陆业征家里，陆业征没让他去。
莫之文隔着校门跟程展心遥遥相望，见着程展心坐进陆业征车里，就发消息问他：“阿业怎
突然跟你那好？”
程展心看看，抿抿嘴，回他：“可能是因为免费给他写十二份物理卷。”
莫之文消息还没过来，程展心手机就被陆业征抽走，放在杯架上，他用手搭搭程展心额头，道：“你消停会儿。”
程展心靠在副驾椅背上，他烧得身上很冷，但又点也不困，思维仿佛逃脱理智束缚，天马行空地在大脑里飘。
陆业征在旁问：“你自己怎拔？”
“会，”程展心说着右手就搭上自己左手背，炫耀，“还会自己注射。”
医生站在旁有些为难，也不知是走是留。程展心再坚持要医生走，陆业征就发话让他走。
门被关上，程展心又偷偷伸手把手机抓过来。屏幕上有个未接电话，是个高学弟，跟他买过几篇小论文和个演讲稿。
程展心瞄眼陆业征，见陆业征没有阻止自己意思，就给学弟回电话，学弟果然要找他干事儿。
他手机又响，程展心忍不住要去拿，手背又被陆业征拍下：“干什。”
“万有生意呢。”程展心小声反驳。
陆业征瞥他眼，把他手机扔到后座：“省省吧，莫之文不在你客户群体里。”
程展心看看后座上手机，还是坐直身。
“你到底缺多少钱？”陆业征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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