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都像被卡车碾过
样，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头疼膝盖疼，握着手机
手在颤抖，对陆业征说话声音却很温柔。
“哦，”陆业征说
个单音，就不说话，可是也没有挂，好像想问什
，又不知道要从哪个角度开始问。
“齐穹没来找
，你
程烈喝酒力气更大，抓着程展心拉，另只手又拽，手机就落到程烈手上。
“阿业……谁啊？”程烈读着屏幕上名字，道，“哟，心心还有好朋友？”
程展心把把手机抢回去，后退两步，警惕地看着程烈。
自从他懂事起，就几乎没和程烈有过正面冲突，程烈眼睛眯起来：“操，还不让看。”
他抡起啤酒瓶要砸程展心肩，程展心灵活地躲过去，想往房里钻，程烈冲着程展心膝盖就是脚，程展心被他踹得扑在地上，只来得及把手机按关机，程烈酒瓶就砸下来。
毒蛇样缠在程展心身上，要不是齐穹爸爸在，程展心能保证，下秒程烈酒瓶就能砸他身上来。
程展心和程烈不大像。
程烈长得健壮彪悍，年轻时也是打架把好手，现在被酒精侵蚀得浮肿，但仍依稀可见肌肉轮廓。
“你齐叔叔说，要资助你上大学，”程烈道，“还不快来好好谢谢叔叔。”
“哎，老程客气，”齐穹他爸挥挥手，“和齐穹妈妈每年都资助好几个大学生，心心也是咱们看着长大，他成绩这优异，咱们老街坊帮衬下，理所应当！”
晚上十点，程烈从程展心书包里搜刮出几百块钱，又吹着口哨出门。
程展心在地上趴很久，才爬起来，他靠着墙，闭会儿眼睛，勉力拿起屏幕被他爸踩碎手机，尝试着开机。
这只手机虽然便宜，质量还是可以，被程烈踩那多脚，还能运转。
程展心看屏幕上陆业征三个未接来电，回拨过去。陆业征很快就接起来。
“手机没电，”程展心对陆业征说，“回家先洗澡，又做试题，没有注意。”
程烈大笑出声，用力拍拍齐穹他爸，又和他撞下啤酒瓶，吹着啤酒瓶饮而尽。
齐穹他爸又喝口酒，就告辞。
程展心站在程烈后面，送齐穹他爸出门，门关上，程烈转过头，抱着手臂看着程展心：“这晚回来，干什去？”
程展心不说话，程烈找茬：“高材生是他妈看不起这个老酒鬼？”
“不是。”程展心话音未落，手机就响，是陆业征，他来不及把电话按，就被程烈抓住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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