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展心最后节课是自习,抬头看见陆业征,理理书包,和老师打个招呼,就走出去。
“小文在哪里办生日会?”程展心跟着陆业征走,问他。
“你没看请柬?”陆业征瞥他眼,道。
程展心说:“忘记看……”
“买礼物倒是勤,”陆业征问他,“你校服里面穿什?”
程展心张望要看陆业征家垃圾桶,陆业征左手把蒙住他眼睛,右手压着程展心肩膀硬生生帮他转个方向,往客房推。
程展心眼睛看不见,往前走两步就不敢动,背上贴着陆业征隆起肌肉,小步往前挪。
“胆子真小。”陆业征说程展心,紧接着又放下手,搂住程展心,走进房间。
他看着程展心躺到床上,帮程展心调暗灯,道晚安走出去,手机屏幕恰巧亮起来。
陆业征接,他朋友在对面说:“搞定,照片发你。”
笑都比让他哭容易点,但是跟陆业征待在起,就好像哭哭也没什关系。
陆业征对人那冷淡,从不安慰人,也不责备人,程展心对着他哭,就也不会因为软弱眼泪而受到更多伤害。
陆业征看程展心会儿,用额头抵着他额头,对程展心说:“不怕。”
那他还是会安慰人。
程展心又住夜陆业征家里客房。
程展心把拉链拉下来些,给陆业征看:“还是校服。”
他穿着普高部没绣校徽制服白衬衫,领口两个扣子敞着,陆业征趁停车,把程展心两个扣子又扣回去。
程展心问他:“有着装
“他怎说?”陆业征关程展心门,问。
“嘴是挺硬,”他朋友笑笑,“不过是照片嘛,谁不能拍。”
陆业征挂电话,就收到他朋友邮件,他下载压缩包,没打开看,存在电脑里。
莫之文生日会就在第二天,他下午就请假走。
陆业征也不想上最后节课,从国高部走到普高部,站在程展心教室门口等他放学。
陆业征给他找床新被子,帮他拿条新T恤,盯着他去浴室换。程展心穿新睡衣走出来,陆业征从他手里接过换掉旧T恤,说要扔。
程展心立刻揪住那条大T恤,他都睡出感情,并不舍得扔,陆业征拽着另头,俯视他:“松手。”
“留着不行?”程展心只好松开手。
陆业征走到客厅,把T恤往垃圾桶里塞,程展心还跟在他后面,想给他旧睡衣送终,陆业征回身,程展心头撞进陆业征怀里。
“不行。”陆业征独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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