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困。“宁亦惟和梁崇对视两秒,选择闭上
其实宁亦惟没什事,只是觉得梁崇今天特别不对劲,状态不好,宁亦惟想让梁崇正常点,才没话找话说:“睡不着,做噩梦。”
“梦到什?”梁崇从墙边拉个扶手椅,坐在宁亦惟病床边,问他,“你要不要喝水?”
“不要,”宁亦惟脑筋动得飞快,他认为现在是个算账好时机,便转转眼睛,说,“梦到你昨天来们学校接个很讨厌人,帮他拎书包开车门,特别殷勤。”
“……”梁崇看宁亦惟阵,摸下宁亦惟头顶,说,“你看见?”
“没有,”宁亦惟不承认,“梦到。”
梁崇几乎在宁亦惟发出声音下秒钟就醒,他迅速开灯,走到宁亦惟身旁,俯身问宁亦惟:“怎?”梁崇声音带着没睡醒嘶哑。他把领带摘,衬衫皱皱,解两颗扣子,袖口挽起来,小臂上青筋凸起着,不像平时样体面。
宁亦惟看着梁崇,摊开手,在暖色灯光下,手掌上片颜色不匀红。
“翻个身,”宁亦惟对梁崇说,“就出血。”
梁崇怔下,抬手按护士铃,又去拿湿巾给宁亦惟擦手。
湿巾磨擦着染血手心,宁亦惟感到梁崇下手有点重,看着梁崇低垂着头,想想,猜测梁崇大概是在担心,便安慰梁崇道:“输过两百毫升血,现在流得不多,不会对身体造成很大影响。”
“孔偬是表弟,今晚外婆生日,”梁崇无奈地解释,他看起来有点憔悴,问宁亦惟,“看见为什不叫。”
宁亦惟眼睛瞥向边,答非所问道:“讨厌孔偬这个人,下次让他自己打车去。”
梁崇被宁亦惟逗笑,顺口答应,又问他:“你去酒吧干什?”
这是个不好回答问题,宁亦惟选择岔开话题:“哦对,打那个人怎样?”
“在派出所拘留,你不用管他,”梁崇没被他带跑,继续盘问,“现在回答,你去酒吧干什?”
说完宁亦惟发现梁崇脸更黑,也不知道为什,可能还是起床气。
护士推门进来,看见宁亦惟血痕道道手就知道怎回事,她去推护理车进来,让宁亦惟躺着给他按压止血。伤口裂开得不多,过会儿,血渐渐止住,护士就出去。
梁崇站在墙边,低头看着宁亦惟,说:“继续睡吧。”
说罢便要关灯,宁亦惟赶紧叫住他:“等等。”
梁崇收回手,静静看着宁亦惟,等宁亦惟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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