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以馨哭得天又亮
，才能渐渐再静下来，听进孔深丰跟她说话。
孔深丰把电脑收起，不让她再看，康以馨声音很颤，开好几次口
“又不是什
大问题，”康以馨边哭边断断续续说，“
们找人教教他就好。”
如果发论文前能给康以馨或者孔深丰看
下，或者宁亦惟初中
老师上心点，帮宁亦惟改改，怎会让宁亦惟获奖论文里出现这些小孩才会带语病。
但宁亦惟没人教这些，还是长大。
孔偬是什都不知道，他没有错，康以馨全都都明白，她只是觉得人生很难。
只是觉得给孔偬从小到大那多爱，花那多时间，哪怕能分给宁亦惟小份该有多好。
”
在独自保守秘密夜里，孔深丰做过和康以馨样事。
在网络上搜宁亦惟名字，看看他已经彻底失去宁亦惟人生轨迹，看宁亦惟不断地获奖，在夏令营、冬令营拿奖牌，查到D大附中招生名单，D大少年班公示名单，还有D大附中贴吧里某个学生发、多年前老帖子，叫“高3班那个宁亦惟为什这矮”。
孔深丰看很多遍，会背。下面列回复都说“因为他才13岁”。
开始孔深丰感觉这几个发表言论学生很有幽默细胞，大家都排队说样话，后来觉得很骄傲，因为宁亦惟没有任何背景，没有孔深丰和康以馨，依然这优秀这耀眼。
小份母爱，小份物质，在宁亦惟哭时候抱秒钟，只看眼宁亦惟蹒跚学步，只喂口辅食，拍张周岁照，给他请门课家教，很少很少参与也都可以。
她又不是要很多，不必这样点都不给她吧。
不必这样这多年，见都没有见过面，刚刚生下来就抱走吧。
宁亦惟现在过得好像也挺好，只是连康以馨是谁都不知道，还会为养母去打别人，明明看上去根本不会打架。
那如果在妈妈身边长大呢，他会很爱妈妈吗。
最后又不可避免地被痛苦情绪吞噬，悲痛难当，而辗转难眠。
“看不懂，”康以馨如实说，她声音干哑，却还是要说话，“但是他语序有点问题，好几句话不太对。”
孔深丰凑过去看康以馨指出来那几句，是有些小语病，便为宁亦惟辩解：“他那时候十来岁。”
“也不是年龄原因，如果有好点语文家教，教他下就好。”康以馨说完，就抑制不住地哭出来。
她嗓子太过干涩，哭不出声音，牙齿咬住紧合着上下嘴唇，眼睛闭下，眼泪便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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