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照片删
，立刻。”康以馨去抢孔偬
手机。
孔偬挡着康以馨手，把手机藏在身后：“
绝对不删。”
康以馨执着地去掏孔偬背后，两人缠斗
会儿，孔偬被她纠缠得不耐烦到极点，失控地猛推康以馨把，压着嗓子对她低吼：“不删！你们不是什
都做不吗？自己去找他！”
“孔偬！”康以馨觉得自己是真快被逼疯。
她听见自己声音尖利沙哑得在车厢里响着，她喘着气挂空档，拼尽全力踩脚油门，发动机空转声音响得连孔偬都抖下。
都没倒进去，刚想放弃出去另找车位时候，孔偬突然说：“妈！快停！”
康以馨吓跳，停下来，转头看孔偬，想问他怎，却觉得孔偬看着窗外眼神让她害怕极。
她顺着孔偬视线看出去。
隔着冬天树篱稀疏枯枝，她看见梁崇和宁亦惟在接吻。
康以馨不知道自己愣多久，孔偬手机拍照咔嚓声把她从恍惚中猛地拽出来。
“你不删照片，”康以馨发着抖挂前进档，指着路尽头围墙，字顿地对孔偬说，“你就跟起去死吧。”
孔偬看她很久，当着康以馨面把照片全删，张都没留下，然后他打开康以馨车门，走出去。
康以馨看着孔偬走得看不见，发着愣熄火，坐会儿，无力地把头挨在方向盘上，肩膀发着颤，慢慢地，慢慢地，眼泪点点从她闭着眼睛里溢出来。
“小偬……”康以馨呆呆地看着孔偬，问他，“你在干什？”
孔偬不停地拍照，康以馨看见他手机屏幕在照相模式，不断定格，还有视频，她抖下，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就抓住孔偬手腕。孔偬手机被她拉歪下，拍到门把手。
“妈，怎？”孔偬样子很自然，仿佛只是在看风景，“在拍照啊。”
“删掉，”康以馨终是没控制住自己情绪，她死死盯着孔偬眼睛，对孔偬，“你马上给删掉。”
“为什，”孔偬说，“拿着这个照片去找表哥，表哥就不会让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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