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以馨不知道该回什
，想
片刻，她给孔偬发：“以后要有礼貌、知分寸，不可再说脏话、做不正大光明
事。”
孔偬可能在还书，没有看手机，过好
会儿，回复信息才到。
孔偬说：“知道，
今晚也不回家。”
周子睿和宁亦惟上楼，图书馆601报告厅门口竖着讲座中英文标识牌，这才两点不到，能坐1000人大场子，前几排已经坐不少人。
两人
偬走到图书馆台阶旁，先颇有些心虚地回看看，又拿出手机，慢吞吞把删照片全恢复，上下翻找，挑几张看不见梁崇脸，重截个图，把拍摄信息去掉，康以馨这激动地让他删照片，想必是为亲侄子，那挑选些不露出梁崇脸，总该行吧。
选完照片，孔偬又静音播放拍那段五秒视频，从小仰慕到大表哥竟然和宁亦惟搅在起，他简直恶心得想吐，但兴奋也挡不住，他想这应该算是上天看不过眼孔深丰和梁崇对宁亦惟偏心，而赏赐给他礼物。
看着照片，他忍不住低着头笑笑——难怪，难怪梁崇那天对他说什“你再碰宁亦惟下”“没有孔深丰，你算什东西”，原来是这种亲密关系。
够好笑，说他“算什东西”，那宁亦惟不样吗，没有梁崇，宁亦惟又算是个什东西？条会傅里叶逆变换每天显摆自己懂得多爱装逼低等穷狗罢。
孔偬打开邮箱，看看以前帮崔菏通知组会时存在联系人里课题组师生名单，唇角无法控制地翘起来，想象着课题组成员们收到这封邮件时表情。宁亦惟不是要跟着他爸读研，不是把他挤转学，那就在课题组好好待着吧。
他靠在图书馆台阶墙边，切个国外代理，上网买个新邮箱登陆，把师生名单复制到收信人中，想会儿，删除宁亦惟和孔深丰，拟个十分耸动标题。
还没写内容，孔偬眼前突然闪过康以馨方才那张歇斯底里脸。
他停下手，看着手机屏幕，顿会儿，切到短讯界面，给康以馨发条“妈妈，对不起，是因为要转学太难受，所以太冲动”，才又切回邮箱，继续编辑他宁亦惟爆料邮件。
康以馨在车里歇许久，手机屏幕亮，她拿起来，看见孔偬给她发短信。
她给孔偬备注，还是“宝宝”。她读几遍短信，或许是精神过于分散，没法集中，明明是简单句子，每个字都认识，但总没法把话组合起来，盯着屏幕看许久，她才反应过来，孔偬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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