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泊桥又听章决说
不少艾嘉熙想听
话，艾嘉熙才准许章决挂电话。
结束通话，章决把手机关机，喝
口粥，忽然对陈泊桥说：“煮得很好喝。”
“速食包很难煮不好吧。”陈泊
其实像章决这样过于有自知之明，自尊心不强，又完全不会表达人，根本用不着提醒，就算陈泊桥什
都不说，章决也会退缩得比谁都快。
他可能会在陈泊桥结婚时托人送上厚礼，跑到离婚礼现场很远地方偷看，抱着陈泊桥给过他东西发呆，偷偷保存新闻照片，唯独不会死缠烂打。
陈泊桥在旅店说话对章决来说太残忍，没有必要，也毫无意义。
章决碗粥没喝完，艾嘉熙给他回电话。章决拿起手机，放在耳边，艾嘉熙在那头吵吵嚷嚷，连陈泊桥都听见，虽然听不清具体说话。
艾嘉熙对章决说很长段，才轮到章决开口，章决说：“你不想去就别去。”
章决穿着陈泊桥给他拿短袖，坐在椅子上，安静地垂头舀粥。
他发尾有些蜷曲，松垮地扎着，有几丝垂在脸颊旁，身上散发着两种不同信息素混沐浴液香气，其中种是陈泊桥味道。
陈泊桥已经吃过，便坐在旁看着章决。
他将章决从头看到脚，没有找到多少性爱留下痕迹，只有苍白脸色和红得过头嘴唇，像残留、还未被销毁证据。
章决叫床声音很小，大部分时候压着不叫，舌头软，腿长，高潮时会目光涣散地看着陈泊桥，他没说，不过陈泊桥发现，章决不太喜欢背后位，正面就什姿势都愿意配合。
然后艾嘉熙又开始嚷嚷，过会儿，章决说：“好。”隔几秒又说：“
给你剥很多。”
陈泊桥听出来，艾嘉熙还在纠结那只虾。
章决则像哄小孩样，哄艾嘉熙：“你想吃多少就剥多少。”
从听筒里穿出来模模糊糊艾嘉熙声音，听起来仿佛很得意。章决低声说：“不会，手不疼。”
接着，艾嘉熙那儿没什声音，过片刻，章决告诉艾嘉熙：“快……定陪你过生日。”
可能是发现陈泊桥目光直留在自己身上，章决抬头看陈泊桥眼。
两人对视两秒，陈泊桥没开口，章决就不会开口，又低下头，慢吞吞吃起来。
章决非常不愿意提起昨天晚上发生事，他肢体语言，面部表情，还有说话方式，都指向这点。
他比陈泊桥还要怕提起他们上过床这件事，这让陈泊桥多少有点后悔。
后悔当时在情人旅馆说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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