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你知道啊,”艾嘉熙听陈泊桥好像知情,松口气道,“那你还打他电话。他昨晚还睡在ICU里呢,今天下午才出来。”
“他什时候动手术?”陈泊桥问。
“前天,”艾嘉熙说,他拿着手机边说话,边走回床边坐下,告诉陈泊桥,“他昨天只醒半小时,医生说他对麻醉有点敏感。”
艾嘉熙这几天心全挂在章决身上,干什都心不在焉,生日派对酒店退订,只想陪章决好好休息。
“也不知道他手机在哪儿,你有什事吗?”艾嘉熙问陈泊桥,“会儿就去医院,可以帮你告诉他。”
听到陈泊桥声音,艾嘉熙下意识打起精神,跟他问好。
毕竟他昨晚还在餐桌上听父亲和同僚大谈陈泊桥案件重审事。
陈泊桥被判无罪,章决应该会很高兴吧。没准身体能好快点。
“章决在你身边吗?”陈泊桥又问。
陈泊桥和裴述问同个问题,都让艾嘉熙困惑,他不知道他们是意识不到亚联盟和新独立国有时差还是什,为什都来问自己有没有跟章决在起。
新独立国首都时间上午八点,艾嘉熙接到个奇怪电话。
他当时在洗脸,水糊眼睛,摆在洗手台上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连来电人都没看,抓起来按接听。
“你好,请问是艾嘉熙吗?”对方是名男性,嗓音微有些低沉。
艾嘉熙拿起毛巾,边擦脸边道:“对。”他把脸擦干,看眼屏幕,是串数字,便问对方:“你是?”
“叫裴述,是陈泊桥朋友,”对方道,“请问章决在你身边吗?”
陈泊桥停顿少时,说:“如果他醒,请你告诉声。”说罢给艾嘉熙留个号码:“发信息就
他再次重复:“不在。”并强调:“这里才早上八点。”
“有什事吗?”出于礼貌,艾嘉熙又问。
陈泊桥微顿顿,道:“章决不接电话。”
“……”艾嘉熙懵下,又想想,才说,“他现在接不电话。”
陈泊桥也静几秒,才问:“做腺体手术吗?”
“不在。”艾嘉熙说。他觉得这人问题委实有点奇怪,早上八点,他和章决并非情侣,在起可能性很小吧。
名叫裴述男子好像还想说什,但话没出口,电话那头就传来阵连艾嘉熙都能听见骚乱。
“稍等。”裴述说着,艾嘉熙听筒里传来阵杂音。
裴述好像是把手机交到另个人手上,艾嘉熙等待几秒,确实有另个人说话。
“嘉熙,是陈泊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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