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低着头,很缓慢地吃着打算送给沈宜游生日蛋糕,左手边玫瑰盒子很长,在座椅上摇摇欲坠。李殊吃会儿,叫艾琳名字,他说:“你知道沈宜游为什和分手吗?”
夜很深,车停在树下,没有行人也没有别车经过。
狭窄延绵柏油车道,和道路两旁茂密几乎挤到起,遮住夜空香樟树,像座巨大、不规则牢笼。
艾琳诚实地说不知道。
这次,李殊没有因为她回答不他问题而不满,他说:“也不知道。”
人生地不熟S市也替老板找到附近家口碑不错也卖成品蛋糕店,他们赶过去,恰好还剩最后个浆果口味六寸。
李殊很满意,他说“沈宜游喜欢浆果味”,过会儿又说“两个人吃六寸正好”。
从蛋糕店出来,时间有些晚,李殊没有直接去找让人,他带着蛋糕回公寓,把蛋糕放在冰箱,处理些公事,到十点半,才叫艾琳,拿着蛋糕起下楼,坐进车里。
在小区外面,艾琳听李殊给男朋友打电话,她猜测李殊和沈宜游吵架,但具体吵到什程度,她不清楚。
李殊这个月没来S市,不知是不是和吵架有关。听他和男朋友通电话,语气似乎很平和,内容却莫名沉重。
挂下电话后,李殊安静地在手机上打会儿字,然后把手机放下。
艾琳·菲尔顿没回头看,她听见绸带被解开,听见纸盒子拆开声音,闻到浆果蛋糕馥郁香气。
这是种很饱满气味,不够成熟红色树莓酸楚,混合动物奶油温和甜味。
装刀叉袋子也被李殊撕开,在片死寂车厢里,任何声音都无法被错听。
过两分钟,艾琳终于忍不住侧过脸,回头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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