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六点钟,秦衡来敲门。他昨晚故意没刮胡子,下午去打球,还穿个背心,整个人看着凶神恶煞。
江与绵昨天被他吓,到傍晚就坐在客厅里,开着电视也看不进去,听门响,江
“关门安静些。”秦衡步步逼近,还捋起袖子。
江与绵差点以为秦衡要打自己,肩膀缩,让步:“刚才说到哪儿?”
“从属关系,”秦衡跟他靠很近,观察着江与绵,手揽着他肩膀不让他后退“做下例题。”
秦衡袖子放着看不出来,卷起来,健壮小臂肌肉虬结,江与绵扫眼,呼吸滞,倒叫秦衡瞧出他胆儿小,秦衡就吓他:“讲完题还得去教散打。”
江与绵激灵,认真看起例题来,巴不得赶紧把秦衡送走。
额角上块淤青已经显出来。
江与绵不说话,瞪着门框发呆,等疼痛缓解些,坚强继续往房间方向走,还没走两步,被只手拎回去。
才认识小时,秦衡就不大看得上江与绵这种糟蹋钱又糟蹋生命做派。他照理是很圆滑人,但看着江与绵半死不活样子,他就有些动气。
秦衡把江与绵按到椅子上坐着:“学完章再睡。”
“凭什?”江与绵反抗都来不及就被拖回去,心情差极,冷冷地讽刺秦衡,“妈这是给找个家教,还是找个爸啊?”
秦衡找到拿捏江与绵方法,接下来教学任务就轻松许多,面对个散打教练,江与绵不敢造次,把第章习题做完,又订正错题,眼巴巴看着秦衡:“你教散打别迟到。”
秦衡检查他答题过程,又给他划课后作业,然后告诉他:“明晚再过来。”
江与绵口头上答应,心里盘算起明晚上去哪个地方混混。
秦衡看眼就知道他在想什,又补充道:“你最好还是在家等。”
这句提醒,不是威胁,胜似威胁,江与绵看着秦衡高大身材,乖乖点头。
林桂香刚拖完地,端着水果走进书房,见两人还杠上,连忙打圆场:“这是咋回事儿,阿衡……”
秦衡抬头看林桂香眼,林桂香就噤声。她做住家保姆十几年,看多少屋主人脸色,最知道什样人惹得起,什样人惹不起。
江与绵还在跟秦衡闹腾,他把书丢到地上去,言不发表示抗议。
秦衡把书捡回去放在桌边,走到书房门口,接过林桂香餐盘放到旁,当着她面关上门。
江与绵也就是瞎厉害,门关他就缩,转过头去,问秦衡关门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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