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执不打算让徐升久留,因此没有倒水,只是招呼徐升坐在沙发上,自己拉个椅子,坐在不远处,直截当地问:“找什事?”
徐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种打量目光看着汤执和汤执家,像在给汤执打分。
汤执觉得徐升大概在想“徐可渝怎会喜欢这种人”。
很巧是汤执也在想,汤执也想知道答案。
大约半分钟后,徐升终于开口:“汤先生,你和徐可渝谈过恋爱吗?”
说罢,他又从公寓门缝底下塞进两张纸片:“您看看,这是们名片。”
汤执俯身拿起来看,张是徐氏地产总经理助理江言,另张只有名字,没有头衔,写着徐升。
汤执盯着徐升名字看几秒,终还是开门。
徐升穿着身与楼道脏乱环境很不搭调铁灰色西装,站在汤执家门外,微微垂眼,看着汤执颔首:“你好。”他身材格外颀长。汤执并不矮,也得仰起头才能和他对视。
楼道里只有盏灯,灯光很暗,徐升大半张左脸都照在鼻梁阴影里。
快音乐从大门边门铃扩音器里传出来。
汤执愣下。
为躲避徐可渝纠缠,他没有把新地址告诉任何人。在这间新公寓住两周,他第次听见门铃响。
汤执呼吸微微阻塞,心中沉,没马上起身。
门铃响阵,停下来,只是停两秒钟,又再次被按响。
汤执说:“没有。”
徐升好似并不意外,平静地告诉汤执:“但是你走这两周,她割三次腕,说不
汤执第眼看清徐升,只觉得这个人英俊得有些过头。
徐升有很高眉骨,对微陷眼窝,眼睑稍稍下垂,鼻梁挺直,上下唇都薄,下巴棱角分明,面容中混有少许异域气质。
他眼神坦然,客气得近乎漠然地告诉汤执:“是徐可渝哥哥。”
汤执怔怔,和他对视几秒,后退步:“进来吧。”
徐升走进房里,江言等在门外。
外头风不小,刮得窗玻璃直抖,砰砰地在窗框上撞着,电视新闻声很轻,衬得门铃声更大。
汤执无法忽视,心生焦虑,又坐少时,终究忍不住站起来,走到门边,透过猫眼里往外看。
门口感应灯有些昏暗,他看不见来人确切长相,但能辨认出是两个高个男性,至少不是徐可渝本人。
汤执微微抬高音量,问:“谁?”
“汤先生您好,叫江言,”门外其中人像是怕他听不清楚似,扯着嗓子道,“们有些急事想和您面谈,请问能否先给们开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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