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汤执说。
毕竟徐升也是徐家分子。
“喔。”席曼香突然沉默会儿,隔着厚重透明玻璃看着汤执,欲言又止少时,说:“宝宝长大。”
“也厉害。”她说。
席曼香看汤执眼神饱含母爱、信任和关怀,汤执觉得全太阳系可能只有她把汤执当宝贝。
汤执受到感染,不由自主地笑笑。
他自己以前也跟他妈说“以后想当律师”,上高中那会儿,现在没有当成,希望这个英文物理满分男孩成功当上。
几秒后,探监区另边门开,母亲终于来。
她头发剃得很短,穿着灰色囚衣,比汤执上回见好像稍胖点,精神很好。
席曼香外表比同龄人年轻不少,汤执和她有五六分像,不过她眉眼更女性化些,眉毛高高扬起,十分英气。席曼香在女性中算是很高大那类,力气也大,几年前就自称已是狱中某个帮派领袖,让汤执不必担心。
,司机和汤执打个商量,他太太临时有事,想代她去接他女儿下课,再送女儿回家。
汤执想着反正徐升晚餐不回家,自己也没什要紧事,便与司机约定三小时后仍旧监狱门口见。
他走进监狱,站在门口男警官是新来,他没有见过,便说“来探席曼香”,对警官出示预约码。
警官便用对讲机找同事出来带他。
程山女子监狱关都是重犯,检查很严,汤执把包和手机都寄存,又过道安检,才来到探监区。
“嗯,”汤执冲她笑笑,“般厉害。”
两人又随意地说几句,席
两人都拿起话筒,席曼香先在那头叫汤执“宝宝”,对汤执说:“钟律师说你最近忙得要死,连见都没空。”
“是有点忙,”汤执对她笑下,“下个月还要跟老板出国。”
“妈,好想你。”他说甜言蜜语。
“你想个屁,”席曼香说,“要是钟律师没来,还以为你欠屁股高利贷跑路。”
汤执噎下,她又问:“你替钟律师给徐家打工?是那个徐鹤甫公司吗?他早几年给们捐电视机,放在食堂里,每天中午晚上打开,都是他自己拍宣传片。”
探监区很小,分出四个格子,供探监者与犯人通话。
汤执母亲还没到,狱警带他到三号格坐下,他身边两个格子都已经坐人。
在等待时,身边人轻声细语绕过两边隔着木板,传进汤执耳朵里。
“儿子很好,”他右手边男子对女囚犯说,“上周英文和物理都考满分。”
“……以后想做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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