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执又吸口,灰白烟雾从他嘴唇中间飘出来些,而后他“嗯”声,懒懒散散地说:“还没抽完呢。”
徐升看着汤执,手机突然震起来。
他拿出来看,是江言打。
汤执又低下头,烟只剩小段,烟头火光离他手指不远。徐升生出种想立刻把烟从他手里拿下来念头,但只是接起电话。
“徐先生,”江言在那头说,“汤执在你身边吗?”
看表,也起身走过去。
盥洗室在餐厅角落,经过条昏暗窄小走廊,墙壁看上去有些油腻,高高低低挂着抽象油画。
走进盥洗室,汤执站在个白色洗手盆旁,指间夹着支不知哪里弄来细长女士烟,肩膀靠着柱子,垂着头吞云吐雾。
听见开门声音,他立刻抬起头,看见徐升,愣愣。
“徐总。”他说,但是没有把烟按灭。
徐升盯着汤执脸,“嗯”声,江言在那头告诉他:“她母亲在监狱和人斗殴,被人用磨尖牙刷柄捅伤,现在正在医院急救。”
烟烧尽,汤执吸最后口,可怜巴巴地叹口气,又看徐升眼,好像没抽够似,而后伸手打开台盆水龙头,把烟浇灭。
水把他手指也弄湿,他没有擦,随手将烟蒂丢进垃圾桶里,又甩甩手,笑眯眯地对徐升说:“抽完啦。”
徐升没靠近他,看会儿,问他:“烟哪来。”
汤执冲他笑笑,说:“跟个姐姐要。”
在不怎干净盥洗室里,汤执皮肤看上去更白,嘴唇红得像被吻过,眼中有被酒精蒸起水光。
徐升早察觉汤执对近来占据报纸头版那宗案件态度很怪,不过没有问。
“抽完就回来。”徐升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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