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走回房里,先把小企鹅放到茶几上,然后又在包里翻片刻,找出夹层里那张薄薄小小金属签账卡。
卡是灰黑色,中间印着百夫长圆形画片,手感冰冷,汤执走到门口,把卡递给徐升。
虽然徐升很可能根本不关
不过徐升肯定有自己安排,并且都不关汤执事,汤执便只是开口问徐升:“找有什事吗?”
徐升没有马上说话,他盯着汤执脸,过片刻,他伸出手,展开掌心,汤执看到他手心那个小小电动企鹅。
“是不是找不到,”徐升告诉汤执,“昨天下车你忘拿。”
电动企鹅摆在展示台上时候看上去也不是特别小,躺在徐升手里,才显得那袖珍。
但也不算精致,只是很小而已。
二十三岁生日早晨六点半,汤执被闹钟吵醒。
他嗓子疼得像被刀片刮伤,脑袋像被搅散凝不起来,头个能称得上想法想法是,昨晚烧鉴定报告,不该顺便抽那根烟。
汤执睁开眼睛,外头还没全亮,眼前模模糊糊堆,他调整焦距,坐起来,手放在柔软被子上,垂着头。
过小会儿,汤执挣扎着起床洗漱。
他走向浴室,腿根好像比昨天醒来时还要酸痛。
汤执抬头,又看看徐升,有点犹豫地说“谢谢”,把小企鹅从徐升手心里拿起来。
企鹅好像在徐升手里待很久,整个塑料外壳都被徐升体温捂得温温。
“不用,”徐升对汤执说,又自顾自说,“你找不到会着急,就顺便拿来给你。”
他西装革履来给汤执送玩具,又总是觉得汤执会因为玩具不见而慌张,让汤执产生种徐升给他小企鹅是稀世珍宝感觉。
汤执把企鹅抓在手里,有点迟疑再次说“谢谢”,“辛苦徐总送来给”,突然想起昨天和徐升借卡还没还,就对徐升说:“徐总,你稍等下。”
汤执先是心想徐升力气未免太大,下次希望他轻点,走到镜子前,又清醒过来,立刻转变思路,想:最好还是别有下次。
洗漱后,汤执仍旧虚弱无力,在沙发上坐小会儿,将背包拉过来,从侧袋里找出昨天吃剩下退烧药,又摇摇晃晃站起来,打算下楼拿水吞服,没想到打开门,徐升衣冠楚楚地站在门外。
他手抬在半空,好像正准备敲门,看到汤执,短暂地怔怔,而后放下手。
“徐总。”汤执下意识地叫他声。
徐升看着汤执,但是没有说话。汤执注意到徐升穿得很正式,正式到似乎不应该出现在早上七点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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