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到汤执,就没有放开,沉默热意、没头没脑暧昧,都与汤执贴紧。
两人手放在前座视角盲区,到家停下车,徐升才松开汤执手。
傍晚七点,律师到。
徐升把汤执也叫到书房,要他起听律师宣读遗嘱。
他们在不安氛围中等十五分钟,徐鹤甫方姗姗来迟。
徐升没有马上坐进去,回头看看,好像要找什,而后隔着几米,与汤执视线相交。
“你也坐后面。”徐升说。
汤执“哦”声,绕到对面。
司机往回开,徐升将深红木盒捧在手里,端坐着。
汤执盯着前方椅子后背上装屏幕,盯会儿,徐升突然抬手帮他打开,从屏幕旁取出耳机,把其中个往汤执右耳上戴。
词是徐鹤甫,他讲些早年与女儿相处回忆,说到末来,声音有些哽咽,也显得苍老些。
从他言语中,似乎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女儿,但确切发生过什,汤执也听不出来。
徐鹤甫数次看向徐升站方向,徐升则双手自然地垂着,看着致辞台,像在与徐鹤甫对视。
十二点出头点,葬礼结束。
徐升和徐鹤甫站在徐茵遗像旁,与来客道别。
费秘书跟在他身后,汤执迅速地看徐鹤甫眼,觉得他精神似乎不大好,夜之间多出不少老态。
人到齐,律师便公布徐茵生前最后意愿。
遗嘱和她葬礼样简单,她在徐氏所有股份立即交给徐氏,其余财产交给徐可渝。
不过由于徐可渝还在医院,尚未苏醒,因此给徐可渝部分,必须要她醒来,接受医生检查,确认有自思考能力后,才能交到她手上,不可让她丈夫汤执代
徐升手指干脆利落地碰在汤执脸上,汤执闻见浓郁、来自木盒檀香。
“想看什自己调。”徐升松开手。
汤执说“谢谢”,戴上另个耳机,总觉得前面江言好像突然动动。
徐升说是让他自己选,好像又不喜欢看他漫无目地乱点。
汤执只是选三分钟还没有决定,徐升就无法忍耐,抓住汤执手,拉下来,替汤执选部海洋纪录片。
等客人都走,徐鹤甫当着汤执面,并不避讳地说:“晚上外公也过来。”
徐升点点头。
待徐鹤甫上车,徐升接过江言手里骨灰盒,慢慢走出去。
汤执跟在江言后面,隔着江言肩膀,看徐升走出建筑物阴影,进入滨港中午阳光里,像是无所谓也不痛苦模样。
司机把车开到他们面前,替徐升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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