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劝慰她几次,看不出来,她才放心,老老实实跟着狱警走出去。
站在探监室外的方格里,席曼香看到上方铁栏外的一小片蓝天和云,她看了一会儿,用手抚着凸起的伤口轻压,等狱警喊她。
/徐升/
徐升应汤执邀请去溪城。他告诉汤执自己有空,其实并不是真的有空。
他刚上任集团董事长,忙得要命,勉强将三天的工作压缩在两天内做完了,凑出一天空闲。
席曼香看不上她,没理她。阿珠也在一旁,不说话。
司蓉毫不在意她的忽视,又凑过来,说:“刚才听你说,叫汤执?”
席曼香看她一眼:“关你什么事?”
“我朋友的儿子也叫汤执,”司蓉笑了笑,“养子。”
“人很漂亮,我见过好几次,是不是,很漂亮,”她和席曼香凑得更近,笑嘻嘻的,“背上有颗小痣,是不是?”
“是吗,”老板声音更轻了,很慢地对对方说,“我可以找一天来见你。”
“不忙。”
“有空。”
江言没追到喜欢的女孩,不过汤执最后还是和老板谈恋爱了。
/席曼香/
”
“司机联系到你了吗?……为什么不要接?”
车里很安静,除了徐升说话的声音,只剩微弱的大提琴乐。
可能对方在解释,过了许久,徐升说:“好吧。”
雪吹在车窗上,被雨刮掸走了。
清晨,徐升从顿市出
程山女子监狱这天下午放风,有两个女犯人打起来了。
席曼香被关了三天禁闭,到了第四天,狱警把她带出去,说有个律师要见她。
姓钟。
再过了一阵子,她见了很多次钟律师,又和司蓉起了几次冲突,许久不见的儿子来探监了。
席曼香下巴上打架的痂掉了,她怕儿子看出来,让阿珠替她看半天。
阿香,你说你儿子叫什么?
司蓉问席曼香。
放风时间,席曼香和阿珠聊天,正说她的儿子,司蓉凑了过来。
司蓉是前两年来的,没人知道她为什么进来的,她从来不说,只说自己老公在国外,也曾是个阔太太,时时爱和人吹嘘。
刚进来的时候犯过一次d,y,人疯疯癫癫的。
江言想到了某一次自己和汤执在一起等徐升的情景。
在摇摇晃晃的树影里,汤执偷偷抽烟,劝他和喜欢的女孩表白,说喜欢就要追。
江言没谈过恋爱也不抽烟,他觉得汤执在说大话,觉得老板可能喜欢汤执,怀疑汤执也喜欢老板,但是汤执不承认。
“……”老板突然清了清嗓子。
江言再次看了看后视镜,老板低着头,过了几秒,很轻地问对方:“很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