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别句话都没说,他看着段逐,眼睛有些难受,就低下头。
段逐神清气爽地说:“烧退。炎症大概也消。”
季别不敢大意,爬过去搭下段逐额头,果然恢复正常温度。
段逐顺势圈住季别腰,吻吻季别脸,问他:“你再睡睡?”
季别摇摇头,转开眼看见打开衣橱里段逐挂进去衣服,愣下,段逐看见他目光,就解释:“陪你住到八月,起回去。”
见季别露出犹豫之色,段逐面色也沉下来:“怎?”
他身上酸疼得要命,走到小区门口药店,店员说退烧药要证件才能卖,季别又只能走回去拿,最后拿着退烧药回到家,季别自己都快病。
段逐把药吃,季别就把段逐抓下床换床单。
换下来床单季别眼都不想看,全塞进垃圾袋里。
段逐在季别家养病,别都还好,季别让他吃药他就吃,让他喝粥他就喝,但季别往外走步,段逐就不行。段逐恨不得把季别锁在他身上,烧得头昏脑涨时候,季别要给他倒水,他不给季别动弹,紧捏着季别手臂,贴着他耳朵说:“季别,以后要是先死,给送终时候,你都得站最前面。”
季别听得心里酸,想着段逐都病成这样,先好好照顾他,不惹他生气。
“段逐,”季别狠下心,对他说,“你听说——”
“季别,”段逐打断季别,不耐地说,“你闹够没有?”
季别张张嘴,还没说话,段逐又盯着他说:“哪儿做得不好改还不行吗?”
“不愿意见爷爷爸爸就算,你学校是不好,不是还能转学吗?你还要怎自在,都改。你别闹脾气,跟回家行不行?”
段逐语气显得烦躁不安,甚至又把季别手抓起来。段逐眼神让季别想起那天夜里段逐跪在旁厅里,梗着脖子声不吭、撞南墙都不肯回头样子。
段逐在季别床上睡足两天才退烧。
第二天晚上,季别怕段逐反复,没脱衣服上床睡,趴床边睡着,醒过来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不知道什时候被段逐抱上去。
段逐在浴室,薄薄扇门隔不住洗澡水声。过会儿,水声停,段逐围着浴巾走出来。
人适应力是很强,季别睡着这段时间,段逐已经在季别这五十方不到房间里混如鱼得水,把季别放在柜子里浴巾找出来,行李袋也整理完,连衣服都挂进季别小衣橱里。
季别坐起来,看着段逐问他:“你怎洗澡,关节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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