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稚下意识地靠近蒋舸,肩膀贴在蒋舸胸口,又很快退开去。
“要不走吧。”蒋舸说,他拿陶思稚手里书,走向在排队结账台。
陶思稚跟过去,对蒋舸说:“自己排吧。”
蒋舸把车钥匙给他,说:“你先去车里。”
陶思稚走下楼,到地下车库,找到蒋舸车。
过几秒,蒋舸对陶思稚说:“没别意思,只是想帮你。”
陶思稚看着他,两人对视片刻,蒋舸移开眼神,说:“你每天个人住在这里,不无聊吗?”
“要不要出去兜兜风?”他问陶思稚,“今天办好出入证,车在楼下,不用多走。”
九点半,时间不早,陶思稚想睡觉,他还没洗澡。
然而很奇怪,最后他对蒋舸说:“今天雨这大,觉得以前喜欢去通宵书店里,人肯定很少。”
开他,他反而更靠近。
他身上还残余冷意包裹住陶思稚,让陶思稚也觉得冷。陶思稚抱住自己手机,转开脸,很小声地拒绝他:“不要。”
蒋舸就没有再尝试碰他。
陶思稚垂下眼睛,他感到空荡、恐慌和忧虑,手抓着手机,手抱着膝盖,发现自己不想要蒋舸在他房间,可是也不想要蒋舸离开。
他真希望年会时候没有碰到蒋舸,如果没有碰到蒋舸,他生活仍然是规律。
蒋舸车里很安静,
说完他立刻后悔,不知道自己为什会这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跟着蒋舸走出去。
宿舍走廊比较窄,两个人并排走,手背不时会碰到。
这次蒋舸手终于是温热,陶思稚微微侧过头,看蒋舸侧脸。
蒋舸外表看上去总是很高傲,大衣尘不染,陶思稚想要看他,又不想看他。
他们到书店,在楼待段时间,陶思稚挑选两本书,门口突然进来群吵吵嚷嚷中学生。
从前陶思远去上自闭谱系障碍家庭干预课程,学到个常用词汇,叫做习得性无助。他有时候会拿来形容陶思稚某些行为。
比如陶思稚拒绝学车,他就说陶思稚交通无助是习得性,陶思稚不愿意自己抽卡,他说陶思稚有习得性抽卡障碍。
其实这都是不恰当用法,陶思稚觉得自己只从蒋舸处习得过后天无助。
蒋舸让陶思稚在许多独自人场合,倍感消极和煎熬。不过蒋舸离开多年以后,无助自然地消散,陶思稚想他已经康复。
两人沉默会儿,蒋舸在陶思稚床尾坐下,陶思稚看他眼,感到他眼神很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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