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规被抱起时,身体微微震,但并未反抗。
他表情依旧冷漠,眼神却中透露出难以捉摸情绪。
镜子映照着他身影——雪白上衣敞开,露出串挂在颈子上胸链,以及环绕在腰细链。
元景石依旧衣冠楚楚,似是蓄意要穿着这套完整衣服,去唤醒梅子规身体深处记忆。
窗外阵强风拂过,花影随之摇动。
因此,他学着记忆中梅子规为自己梳头手法,将头发束起,倒显得潇洒不羁,衬他高鼻深目——他每每照镜,总想着:这应当是子规喜欢样子。
梅子规盯着他,半晌,才说:“洗完?”
“你觉得手足够干净吗?”元景石用毛巾把手擦干,微笑着问梅子规,“可以抱你吗?”
梅子规站在那儿,没有动作,没有说话,好像听不见元景石问话样,只是缓慢地眨眨眼睛。
但元景石知道梅子规已经给出回答。
典雅。
梅子规指向洗手池旁边水龙头说道:“你可以在这里洗手。请尽快。”他语气依旧冷漠,似乎在强调对元景石疏离感。
元景石笑下,似并不在意,缓缓打开水龙头,让清澈水流冲洗着他双手。
梅子规站在旁观察着,眼神依然冷漠,但隐约可见丝优容。
元景石抬头望向镜子,却不是照镜,而是用目光寻找梅子规在镜中影子。
梅子规声音从窗户如月光似朦胧透出:“你……混蛋……”
颤抖,激动,或是高兴。
花瓣在狂风中翻滚,在空中旋转,随后悄悄地飘落在窗台上,轻轻地覆盖层花柔软。
月亮渐渐爬升到夜空中心,宛如颗耀眼明珠悬挂在无边黑幕上。
他往前步,将干净手顺着梅子规脖颈上金链潜入雪白衣领。
梅子规把手搭着元景石肩上,手指用力,好像是在推开他,又好像不是。
“手冷吗?”元景石嘴唇贴在他耳边问。
梅子规紧紧闭上眼睛,依旧无声,不做回答。
元景石却越发放肆,双手捧起梅子规腰,轻易地把他抱到洗手台上。
镜子里梅子规如当初。
好像时间不会从他身上带走什,却也不会给他带来什。
元景石却和以前看起来有些不样,他变得更为沉稳,也不那粗犷,仿佛是块经过雕琢顽石。
头发重新长长,但他不似以往那样胡乱对待,弄出头乱发——他知道梅子规不喜欢那样。
他而不想修剪,因为他不愿意让别人碰他头发。以前不愿意,现在更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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