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宣心想:「郁总定对这个以『丝不苟』著称助理感到失望。」边想着,他边快速地洗脸刷牙,拿起梳子,发现梳子上纠缠青丝都已不见,显然是郁韫韬看不过眼清理过。那智宣紧紧手中梳子——这是刚刚郁韫韬用过梳子吗?智宣像是个色`情狂样,缓慢又用力地用梳子梳头,感受梳齿压过头皮引起酥麻。
郁韫韬拖开椅子,正好看见智宣从衣帽间里走出来。这时智宣已经是平日里公司里能见到样子,西装革履,耿耿全然无俗态。但他似乎更乐意看见刚刚智宣鸡窝头扣错衣钮眯着眼睛样子。
智宣从衣帽间出来,看着厅子也是吃惊:「你……打扫?」郁韫韬看着四周新净环境,颇有些成功感:「只是简单收拾下,算不上打扫。看你还没起,便多做份早餐。」智宣说:「怎、怎好意思?」郁韫韬大方也爽朗,拍拍椅背,说:「不用客气
「笃笃」、「笃笃」……
智宣是被沉稳敲门声弄醒。
他皱着眉爬起来,习惯性地看眼床头柜上时钟,然后下子就吓得清醒过来——对,他昨晚忘调闹钟。酒又喝多,睡过头。
门外仍响着不紧不慢敲门声。最可怕不是睡晚要迟到,是睡晚要迟到你老板还在门外。
智宣不敢让总裁大人久等,赶紧应句「来」,然后踢着拖鞋飞奔到门边,将门打开。郁总裁站在门边,已是打扮停妥,穿上昨天洗烫好衣服,连背头都梳好,脸审视地看着智宣:「虽然你昨晚说过你讨厌早起,但现在会不会有些晚?」
「是、是、是,总裁说对。这次是失职,因为昨晚喝太多。现在马上洗漱,保证不会迟到。」智宣已经进入职员状态,脸严肃地致歉。郁韫韬从鼻子里笑出声:「不是说要做个对爱理不理主人家吗?」智宣挠挠头:「还是饭碗重要。」
郁韫韬说:「行,昨晚加班那久,本来今天早上就是可以调休。」智宣低声嘟囔着:「可是不想要调休,想要加班费。」以智宣薪酬来说,点五倍加班费还是很吸引。
郁韫韬已经走开,智宣灰溜溜地走出来,跑到盥洗间里,打算快速洗漱,看能不能争取不迟到。只是智宣照镜时候,就阵悔恨交加——这就是刚刚大早郁总看到他样子吗?睡眼惺忪,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睡衣纽扣还扣错?
智宣想着不如把自己淹死在洗手盘上算。
可是,死,还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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