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韧子心大,点不介意父亲「偏心」。顾晓山也说,也只有韧子,换整个南区哪家突然冒出个「大少爷」,拿走本来属于自己CEO,趾高气扬,风光无限,都是要闹家变。
韧子说:「也不是没脾气,可真干得没有人家好啊。」顾晓山跟他碰碰杯,说:「光是能说出这句话,就没几个公子做得到。」
韧子说自己心大,顾晓山就是心眼小。顾晓山说自己算不得「心眼小」,只能说「心眼不少」。尽管如此,他还是致电郁韫韬,表示同意按照郁韫韬提出意见修改合同。郁韫韬听他决定,爽朗笑着表示「合作愉快」。两个打心眼不待见对方人还开两句玩笑,干巴巴地「哈哈」几声才挂电话。
这算是又暂时完成件大事。
郁韫韬搂着智宣,脱他裤子要求庆功。智宣笑骂:「你要庆功去开香槟,开屁眼算什?」郁韫韬哪里管他,笑着说:「你就是香槟,又湿又甜,还浪得冒泡儿。」智宣只觉得郁韫韬越活越回去,现在是活脱脱个加长版白浪。
酣畅淋漓性爱过后,智宣洗完澡出来,见郁韫韬扒拉出藏在床底他和白浪memorybox。智宣看见,条件发射地叫道:「你做什?」他声音难得地高亢,而且嗓音听起来就很紧张。郁韫韬边拿鸡毛掸子扫着盒子封尘表面,边冷冷瞥智宣眼:「你这个盒子直锁着,怕什?」智宣感觉自己刚刚也似乎过分激动,只是心脏激烈跳动还没平抚,声音也仍在紧张状态:「哦,那你碰东西干什?」郁韫韬语气似乎也跟他样有些起伏:「天天打扫卫生,什东西不碰?」智宣脚将盒子踢回床底,说:「你不用管这个,睡觉吧。」
郁韫韬便和智宣上床睡觉。二人侧躺床上,不约而同地用背脊对着对方,大概是因为刚刚那幕搞得有点尴尬。郁韫韬也不知自己怎样,心里就是团着盆火,烧得他脑子里都是热烘烘。他在黑暗中瞪着眼睛,关灯,屋子漆黑片,他其实也看不见什,但眼前就老是浮现刚刚那个盒子样子。那显然是个手工做木箱,他甚至直觉觉得这应该是个记忆盒子。他小时候上手工课时候就做过这个,老师吩咐同学们和最亲密朋友起做个,将彼此共同回忆放在里面。
他当时是和谁做记忆盒子呢?
也不太记得。
自从车祸以来,他对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反而是童年事情能模模糊糊地记得些——但也只是片鳞只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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