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丞却拿起震动着手机,对大傅先生说:“工作电话。”大傅先生只好放过他:“去吧。”这似乎回到以前,只是位置倒错——大傅先生说好周末用来陪伴家人,却总免不处理公务。现在这个闲不下来人变成傅丞。
大傅先生以前是工作狂,在工作不离身这部分,他只会比傅丞强十倍。因此,像安通尼这样从未经历过“大傅先生时期”管理层,才会腹诽傅丞没有性生活。若他们曾在大傅先生手底下工作过,
搭没搭对话。
大傅先生似乎并没有在意心不在焉儿子,他似乎习惯傅丞难以沟通——即便现在傅丞已经比以往好相处不少,但他明确知道傅丞对外界筑起墙从未推倒。傅丞,从小就是个将自己与外界隔绝起来以求安稳孩子。
似乎现在也没有改变多少。
大傅先生将目光瞥向傅丞,道:“也打算回来定居。你呢?所以你打算在黑天鹅住多久?”傅丞总算回过神来,看着父亲答道:“付年钱。”大傅先生笑:“哈,那期满你就会搬回来吗?”傅丞不置可否,装作认真端详鱼线样子。田小姐坐在旁,像是为化解尴尬般笑着说:“丞丞也大,老跟大人住也不像样。而且期满也是几个月之后事,谁知道会怎样?说不定到时他就拍拖呢?”
大傅先生听“拍拖”2个字非常讶异。
寻常人家与大龄单身孩子闲聊,经常会开类似玩笑,般不会引起什反应。只是这可是傅家,对象可是傅丞。谁都不会随便跟傅丞说这种话。大傅先生怀疑傅丞是不是根本无能力建立起亲密关系,所以他从不做催逼孩子找对象举动。大抵是傅丞自封闭意识很重,田小姐也总是避免提及涉及情感话题。
大傅先生感觉到手中鱼竿有些动静,可他并不在意,只是直直地看着傅丞:“拍拖?”傅丞依旧低头弄他鱼线,好像听不见样。
若说大傅先生刚刚只是怀疑,观察到傅丞反应这刻就是笃定。
大傅先生扭过头,审问似对田小姐说:“好哇,你们……怎回事?”田小姐却站起来,笑着说:“哎呀,进去看看哥。”说着就跑。
大傅先生深知傅丞嘴巴是撬不开,便冷哼声,悻悻道:“瞒着也就罢,最好就辈子不告诉吧。”傅丞意识到父亲不悦,便说:“确实尚在单身。”大傅先生见傅丞张嘴,便想仔细询问,起码打听下是什样人……是什样人,叫傅丞这样顽石都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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