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南凭崖选话,他宁愿选择说“八岁还尿床”,也不肯讲“喜欢你所以给你织围巾”。
他堂堂个ALPHA……
谷熏虽然早就猜到,但听到南凭崖从嘴里说出这句话来时候,还是十分吃惊:“真吗?”
不过摸着围巾上坑坑洼洼窟窿,估计也错不。
DH集团雇佣女工就算是用脚趾头都织不出这样粗糙围巾。
谷熏便又戴上手套和帽子。
“这手套和帽子是哪儿买?”谷熏摸就知道手套和帽子是商场高档货,针脚平整细密,质地软糯亲肤。
“不是买,花这个钱做什?”南凭崖说,“从公司里拿。”
谷熏怔怔:“南总还真是节俭。”
想起来,南凭崖平素就是如此,吃公司、用公司、穿公司、走公司……到底还是那个死抠死抠、不肯花钱主儿啊。
应该是织时候错针。
谷熏仔细瞧着针织围巾上窟窿时,南凭崖变得更加紧张,耳朵更加红:“这个洞……”
谷熏抬眼看到南凭崖脸,下子明白什,心里顿时像飞进春天蝴蝶似,开花,暖洋洋。
“这些洞很有设计感。”谷熏笑着说,“跟那些密密麻麻围巾都不样。太喜欢。”
南凭崖仿佛松口气,才说:“你喜欢啊?那送给你吧。”
南凭崖僵硬地点点头,他始终认为织围巾对于个顶级ALPHA男而言是不太合适。
谷熏
谷熏握握颈上围巾:“那这条围巾也是公司里拿?”
南凭崖别过脸,僵硬地说:“不是。”
“那……那是……?”谷熏眼里带着期待地看着南凭崖,“是怎来?”
南凭崖想想,把夹克拉链往上拉,直把领子都拉到立起来,遮住下半张脸,嘴巴闷在皮夹克高领里,透出声音也是瓮声瓮气:“……是自己织。”
真是让人羞于启齿句话。
——语气还是那种南凭崖惯有不轻不重、不冷不热。
谷熏眨眨眼,看着眼前南凭崖。
南凭崖在谷熏面前从来都是像株参天大树似,横风横雨都摇他不动,兀自在此,稳如磐石。倒是今天细看来,才发现南凭崖犹如株水仙,看着清冷高傲,但其实枝叶修长而柔软。
谷熏将围巾绕到自己脖子上,松松地缠两圈,笑眯眯地看着南凭崖,表情像是偷到糖吃似。
南凭崖仍是闷闷个葫芦似,看不出喜怒,只说:“快把帽子、手套也戴上吧。你手指、耳朵都冻得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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