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私定终身」四个字用在这个状况真是喜感得很。顾晓山却笑不出来，只说：「你听
说……」
「不听，不听！」韧子大声说道，然后把电话挂
。
顾晓山听到「嘀」
声，通话切断，心里前所未有慌乱，又打过去，自然是打不通。他真惊讶向有事说事、坦率真诚韧子会忽然变成「不听、不听」类型，而且还挂电话不理人。
过会儿，韧子发来信息：「你不用打电话找，虽然傻，但也不那
傻。你就是知道笨，所以不肯跟说真话，老想着糊弄。你对太不真诚。讨厌你，要和你分手。」
顾晓山看着这则信息，僵住许久，等他回过神来时候，屏幕已经自动锁屏，他想点开，却发现指尖冰冷僵硬得几乎不能动。
法自拔，喜欢得智商都要丢。
韧子听见顾晓山语塞，心里更慌：「如果不是那样股脑地追你，们是不会交往吧？」
答案只能是「是」。
如果是讲真话话。
如果不是韧子忽然向他表露爱意，他相信二人恐怕真是辈子好兄弟。绝不会像今天那样成为爱侣。
当门铃声响起时候，顾晓山还花几秒钟才反应过来，颈项转动时候，甚至还发出声响，像是生锈齿轮转动，缓慢、迟钝。
门铃又响两声，尖锐、急促。
顾晓山才站起来，整整袖口，往门边走去，将门把拉，便见外头站着个高瘦白皙男人——穆初桐。顾晓山皱起眉，下意识地将门推回去。
穆初桐怔，没想到顾晓山句话都不说就关门，连忙伸出脚来将即将关上门卡住：「你不让进门啊？好歹现在是你这个鸟不拉屎酒店贵宾兼合作伙伴，你就不招待招待？」
「现在太晚。」顾晓山冷淡地说，「有什事明天
顾晓山却感受到无形压力，他甚至能通过语音想象到此刻韧子表情，定是非常无助，甚至眼眶可能都发红。顾晓山无论如何说不出真话，但也不想骗他，便柔声说道：「世界上哪有这多『如果』？如果你不是郁韫韧，如果不是顾晓山呢？那又如何？」
顾晓山还是用他擅长伎俩，不直接回答问题，而灵巧地反问，让对方困惑，陷入他语言陷阱里。
韧子心都凉，又继续说：「那……你当初和穆初桐是订婚吗？」
顾晓山怔，忽然想明白这两天蹊跷，便说：「爸找你？」
「所以是真？」韧子心冷下来，「你当初和穆初桐还私定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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