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便想,自己还是太仁慈,之前只是打折单维意腿,没让他得到教训。这次还是要更狠些,才能够叫旁人知道太子威严不容冒犯。
沈逾看出太子想法,便知道单维意死期要到。
单维意脸再次浮现在沈逾心头:这个单大公子,自从残疾之后,变得越发有趣。时而脆弱、时而跋扈、却总是用志在必得眼神看着自己……这样个有趣玩意儿,却命不久矣。
沈逾心里还是滑过几分可惜。
但也就是几分而已。
侍从都知道,闻鹿可是太子心尖宠呀!单维意竟然敢把闻鹿推下水,那可不得倒大霉呀?
偏偏闻鹿憔悴地支起身子,咳嗽两声,握着太子手说:“不,这也是不小心吧……想他不是有意……殿下不要怪责他……”
太子看着闻鹿,淡淡笑,手指揉过他耳尖,不费力地轻轻掐,闻鹿耳朵便破开滴下几滴红色血来。闻鹿又惊又痛,瑟瑟发抖地望着太子,却见太子含笑说:“你如果不爱惜自己这张皮,不如叫人再把它揭。”
剥皮痛苦记忆猝不及防地袭上心头,闻鹿几乎被恐惧席卷,吓得不敢抬头。
太子淡声说:“看来,还是太过仁慈。”
太子看见沈逾来到,嘴角便牵起笑容:“师傅,听说你朋友也落水遖鳯獨傢受伤,没什事吧?”
沈逾笑道:“阮老师身体好,恢复得很快。倒是闻鹿同学,似乎不太好呀。”
“能有什?不过点小烧,不用担心。”太子答道。
二人话题中心是闻鹿,但却没有个人看闻鹿、问闻鹿。仿佛闻鹿真就是头鹿,或是别什宠物,客人来问两句,主人也答几句,彼此客气。谁也不会问这只宠物有什感想。
这也是闻鹿感到不愉快地方:明明太子和沈逾对自己好感度都超过60%,但他总不觉得自己得到任何
侍从根本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太子在说什反话。
然而,刚走到门边太傅却听懂太子意思。
太子说不是反话,而是真心话。
太子适才出言恐吓闻鹿,不是突然发疯,而是察觉到闻鹿在耍心机。闻鹿为单维意求情戏太假,混过宫斗政斗太子眼看破,心里自然不喜。他最烦就是这种白莲花。他想,或许是自己表现得太仁慈,才让闻鹿这种货色也生出可以算计自己妄想。
当然,太子更不喜是单维意。单维意明知闻鹿是太子人,却居然敢伤害闻鹿,这就是不给太子面子。更别提,单维意居然私下治好双腿,这更让太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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