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中枢殿外，殿门自动开启，迎他
人入内。
仿生人内侍痛觉迟钝，不似小黄门那样被踢
之后会那
疼那慌。他只顺势跪倒在地：“奴才有罪。”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太子冷声问。
内侍答：“奴才不知，请殿下明示。”
太子淡漠地说：“你带走太傅
时候没有行礼，也没对他用敬语。”
内侍磕头：“奴才知罪。”
沈逾颤抖看起来像主人掌心仓鼠，浑身抖动，使人疑心这是出于恐惧。他往上看眼睛越发剔透，眼角甚至浸出晶莹水光，蓝眼睛像泡在冷水里孔雀蓝圆形珠子。
单维意不动，手里依旧持着那把匕首，钢刃尖端顶在瓷砖上，血液从刀尖滴落，在地板上散成圈朱砂色。
“滚过来。”单维意说，“再赏你刀。”
——
——
速度和力度，劈手夺过匕首，并刀划破沈逾脸颊。
沈逾是改造人，皮肤自愈能力拔尖。然而，太子赐下这把匕首也是军部特制，可以破坏人造皮肤自愈功能，让改造人再次变得像天然人样脆弱。
沈逾英俊脸庞上多道淋漓血痕，鲜红血液滴落在他文人长衫上，开出朵朵触目惊心红花。
瞬息之间，屠刀已到单维意手上，但他依旧像菩萨样坐着，身体几乎没动，只是俯瞰倒在地上沈逾。
沈逾侧脸贴地，红色鲜血蜿蜒流动在洁白瓷砖上，蓝眼睛抖动着丰盈睫毛，如羔羊样仰视着单维意。
太子竭力保持着上位者庄严：“无论太傅做错什，他仍是帝国太傅，仍是孤老师。孤可以处死他，却不容奴才轻慢他。”
内侍再顿首：“奴才知罪。”
太子却有些疲惫地挥挥手，姿态散漫地看着座下跪倒人。那乖顺模样让他难免觉得很无聊：“起来吧。”
内侍站起来，垂首：“殿下，是时候去行暮礼。”
太子遵守孝道，在皇宫时候，日日晨昏定省，早上晨参，晚上暮礼。
在宣判完“单维意和沈逾二人只能活个”规则后，内侍回到东宫主殿。
大门开启，便能见到太子高坐明堂，脸色深沉莫测。
内侍是仿生人，人情淡漠，也得亏有这个特征，他没有在太子阴沉里感到惊恐。如果小黄门在这儿，恐怕都要被太子脸色吓得直不起腰。
内侍朝太子拜拜，说自己已经完成任务。
太子朝内侍就是脚，把内侍踹倒在地。
单维意淡淡笑着：“喜欢吗？”
沈逾颤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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