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哥,”叁叁心生愧疚,声音也发虚,“你不信也没关系……”
焉薄晚愣愣,随后笑:“怎会不信?”
叁叁却怀疑焉薄晚这话真实性:“可看着你怎好像不太信?”
“胡说。”焉薄晚摇头,握起叁叁手,“只是欢喜坏。”
叁叁笑:“有那高兴吗?”
第个,是焉薄晚隐忍不发,谋而后动;
第二个,则是焉薄晚恋爱脑,愿意被叁叁骗。
而真相到底是哪个呢?
叁叁定定地看着焉薄晚。
想起初见时,焉薄晚身朱红色滚金线鲜衣,仿佛朵盛放红莲。
——信,你说都信。
但这句话真是“信你”字面意思吗?
还是说,里头另有别含义?
叁叁皱眉:“你不要不信……”
这话说出口,叁叁都觉得没有什说服力。
焉薄晚听到这话,心花也是瓣瓣地渐次开千重,梨花白脸上也逐渐染胭脂色。
“你说是真?”焉薄晚问,语尾微颤,仿佛风吹花影微动。
那是不可置信喜悦。
叁叁赧然,到底是脸皮薄,只能低声说个音节:“嗯。”
这“嗯”字轻轻,却像钩子似,下将焉薄晚神魂都勾留。
“自然。”焉薄晚点头,神情诚恳。
叁叁本以为,接下来分桃是自然而然。
谁料,焉薄晚正人君子得很,竟认真地问:“那狐仙还与分床睡吗?”
叁叁脸颊红,想着:晚哥提这个,
重逢时候,焉薄晚则身穿素色长袍,如同濯濯出水白莲。
现在焉薄晚重新穿回红衣,看起来还是那位鲜衣怒马少年郎。
但叁叁却知道,焉薄晚已经没初见时那种红花怒放心性。
焉薄晚心原本没什挂碍,如今却多思虑。
从前焉薄晚无所畏惧、年少无愁,现在却生疑与怖、忧与惧。
他凭什要求焉薄晚相信自己呢?
按照梁青梨说,焉薄晚应该已经知道叁叁撒过许多拙劣谎言。
大概,在焉薄晚眼中,叁叁信誉早就破产吧!
叁叁又想起梁青梨说话:
焉薄晚应该早就察觉叁叁是另有所图,直不挑明,可能是两个原因:
焉薄晚失神般,怔忡看着叁叁,仍是满脸不敢相信。
叁叁倒有些奇怪:“怎?你不信?”
焉薄晚沉吟半晌,才说:“信。”
“你说,都信……”焉薄晚半合眼睛,又说这句话。
之前,叁叁按梁青梨吩咐去跟焉薄晚撒不靠谱谎,焉薄晚就是这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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