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杏重重叹口气:“直以为白檀您是整个巫师协会地位最高大巫!现在看起来,怎就点儿自由没有呢?”
白檀微笑道:“所谓‘大巫’不过就是个虚名。至于自由……无论是任何人,地位多高或是多低,都无时无刻不处于牢笼之中,根本没有谁是完全自由。”
池杏却道:“虽然没有完全自由。但按照程度上来说,出行都那麻烦,也是非常不自由表现吧?”
白檀平静地回答:“可以选择不听从他们安排。但没有作出这个选择。这也是种自由。”
池杏也没听太明白,只能估摸出白檀意思。按照白檀能力,如果决定不理巫师协会规定,那是谁也奈何不他。但他选择听从规矩。这是他自己做出选择,是他自己选择“不自由”,这也算是种“自由”……
白檀便道:“正有此意。原本就会在这儿呆晚。”
明堑将“正有此意”四个字听进去,更觉得此人居心叵测。
但是,明堑还是不动声色,默默看向池杏:“你怎说?”
池杏说:“原本就是约白檀来住晚,应该没什吧!你有任务话就先去。不打紧。”
明堑越听越觉得不是个事儿,但还是没有多言,假装收拾下,就离开别墅。
池杏拧拧眉,忽然想起明堑来,长叹声,说:“明堑明明有能力摆脱家族束缚,但在脱离家族之前却直过得很不自由……你认为,这是他种‘自由’吗?”
“大概不是。”白檀道,“他处于种无形‘束缚’之中。他是不自由。”
池杏发现白檀对于这件事不太避讳,十分坦然。池杏少不得大起胆子来,追问道:“束缚?是什束缚?你说过,小时候曾为他除过煞气……和这个有关系吗?”
白檀坦诚地回答:“是。记得,当时老师父还在,他命给天煞凶兽施下禁咒,使他规行矩步,服从社会约束,不至于沦为反社会杀戮机器。”
池杏原本
明堑走,池杏就开始和白檀套近乎,又说:“你家在哪儿啊?离这儿远不?找天也上你那儿看看去?”
谁知,白檀虽然和池杏关系好,但仍然摇头,说:“象牙塔不允许巫师协会以外人进入。”
“不允许巫师协会以外人吗?”池杏丝毫不气馁地说,“没关系,又不是人!”
白檀噎下:“……这说好像也没错。”
不过,白檀还是没有轻易被绕进这个“不算人”逻辑里,只是说:“但也需要巫师协会高层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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