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嫌弃地把这胸针扔进垃圾桶,而现在,又把它稳稳地戴在离心脏最近位置。
站在晚风里,他深深吸口气,夜凉空气把肺部都要浸得冷津津,然而,他却好像点不畏寒。
穿得那单薄他,从阳台往下望,瞧着底下无人,只有片葱郁草坪,他便喃喃说:“这儿跌下去,既然不会跌死,也不会压伤人,倒是挺合适。”
说着,他灵巧地攀到栏杆上,眼睛闭,吸口气,便往下翻!
他让自己往下跌。
“你这真是歪理。”关有云不以为然,“那按照你这说,世上也有‘神’?”
关初道:“当然。”
关有云吃惊:“还以为你是唯物主义者,没想到你还信这个!”
“或许是唯心主义者。”关初道,“想,神也好,鬼也好,都是由心生。”
“你倒成个哲学家。”关有云揶揄道。
伤模样。见关初来,他又上前,对关初说道:“你歇会儿,气色似乎好些。”
关初也不回答,只是默默看着关有云,静几秒,才说:“今晚住哪里?”
关有云答道:“在侧楼三楼最大房间。已经让人打扫好。”
关初又道:“那秘书呢?”
“安排在同层,次点房间。”关有云回答。
从三楼阳台往下跌。
如他所言,他既没有跌死他自己,也没有压伤任何人。
这并不是因为楼层不够高,也不是因为没有人经过,而是因为他根本没跌下去。
在他作势要往下翻时候,便有人忽而从屋顶上跳下来,从
关初也不答话,只是默默看看湛蓝天空。
入夜,天色愈黑。
公馆屋檐钩挂着精致白灯笼,灵堂点着长明灯,金香炉金烛台,穿金线袈裟僧人坐着念念有词,经文声音甚至传到关初打开窗房间。
这个房间确实是关有云特意为关初选,宽敞整洁又漂亮。明净落地窗联通着宽阔阳台。关初便站在阳台边上,听到不远处僧侣对亡灵模糊祝祷。
他已经脱下黑色外套,露出里头那件红衬衫。他似还嫌单穿着红衬衫有些素,竟在衬衫上别根钻石胸针——正是当初智齿暗地送给他那枚。
“别,”关初说,“把他安排得远点吧。”
关有云只问:“为什?”
关初答道:“他胆子小,若是见鬼,会害怕。”
听着关初这不着头脑话,关有云只觉好笑:“哪来鬼?你也信这个?”
关初只道:“如果世上没有鬼,那就不会有‘鬼’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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