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先生见他后缩,手也顿下,却不强求,只是收回裤子口袋里,作个“霸总插袋”帅气姿势,并说:“进屋吧。”
陈叔先开门请殷先生进屋,女佣们则各自散去,回到各自工作岗位上。
陈叔说:“晚餐已经准备好……”
来到餐厅,殷先生与辛桃馥双双落座。
辛桃馥以为大户人家都是像电视剧
寂寂过道上响起皮鞋踩石径声音。
所有人腰板都挺得更直,连带着辛桃馥都不敢再跺脚和摸手臂,双手垂下,手掌贴紧裤缝,站得跟第次开大会小学生似。
过会儿,高大而熟悉身影从下垂藤萝中慢慢显出。
“先生,欢迎回来。”佣人们和管家异口同声地说,并弧度致地鞠躬。
辛桃馥原本觉得白天时候这些人字排开地迎接自己是相当隆重,但现在有对比,才知道他们对待自己态度算是敷衍。
叔下楼。
陈叔看到辛桃馥这副打扮,不着痕迹地皱皱眉,但并没有多说什。
辛桃馥站到今天白天佣人们和管家站着恭候自己地方。
只是,他从“被恭候人”变成“恭候人”罢。
辛桃馥小声问:“陈叔,您怎知道先生快来?”
直到殷先生走到辛桃馥面前,如山样影子压下来,辛桃馥才回过神来,鹦鹉学舌地仿照佣人话说:“先生,欢迎回来。”
殷先生笑,是那种看到家猫同手同脚跑步然后摔倒笑,同时不自觉地朝他伸手:“傻站着干什?”
辛桃馥看到殷先生伸来手,下意识地往后缩缩。
——如果是从前话,辛桃馥应该不会躲。
自从上次游轮别,切都不样——尽管殷先生对他好像还是和从前样,但辛桃馥心态已经截然不同,他再也无法理直气壮地享受殷先生温柔和亲昵。
陈叔说:“现在通讯很发达,辛先生。”
辛桃馥怀疑自己好像被嘲讽,但陈叔语气和表情都很客气,辛桃馥不能说什,否则倒像是他这只金丝雀进笼子第天就对老人家挑毛病,实在是不占理。
辛桃馥闭上嘴,与女佣们以及陈叔站在洋房外石阶上。
夏末初秋,站久便有些凉,辛桃馥嫌自己穿得有些单薄,但却又不敢提出要回去穿衣,便只得跺跺脚摸摸手臂地保暖。身边女佣和管家却好像全然没留意到辛桃馥瑟缩之态,都是本正经犹如“望夫石”般定在那儿恭候即将到达先生。
晚风悠悠,吹动月光下藤萝,宛如紫纱曼舞,飘舞像含情罗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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