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桃馥笑笑,说:“先生大方慷慨,是占便宜。”
殷先生笑,说:“还没有人能占便宜。”
辛桃馥眨眨眼。
殷先生似乎很喜欢辛桃馥那双眨起来极为灵动大眼睛,禁不住挑逗似用手指拨拨他那纤长得过分睫毛。辛桃馥下意识地闭上眼想躲,却被殷先生抱紧,眼皮上落下个轻轻吻,又听见殷先生说:“你放心
辛桃馥心里嘴里说要感谢先生“慷慨”,但实际上这股“感谢”哪里能纯粹?哪里能不混杂着不甘和愤懑?
殷先生也不知看出辛桃馥复杂心思没有,他只仍懒懒,有搭没搭地抚着辛桃馥秀发,说:“不用感谢,你也给很多。”
辛桃馥对此不敢苟同:给先生很多?给他什呢?
就是养只鸡还能下蛋呢,目前辛桃馥吃住都是殷先生,却好像从没奉献过什。
辛桃馥心虚几分,说:“没什能给先生,倒是先生对很好。”
殷先生在温柔地抚摸着辛桃馥。
这种抚摸是不含太多情慾,只是体现出种喜爱和亲昵。
辛桃馥觉得自己像只柔软又温驯猫,瘫在主人怀里任他揉自己毛茸茸白乎乎肚子。但就算是再乖猫,也不喜欢直被这般揉弄,更莫说辛桃馥根本不是真正乖巧。
他脑子里仍转着那些“自己不值得”念头,在先生狎昵下心情越来越糟糕。
殷先生察觉到自家猫心情不佳,便不再弄他,只轻抚他发顶,辛桃馥头发浓密又柔软,触感极佳,也能给殷先生带来“撸猫”快乐。
说着,辛桃馥把头靠在殷先生胸膛上,在那儿,他能听到殷先生稳健有力心跳声。
仿佛只有听到这个声,辛桃馥才确信殷先生是个实实在在人。
很多时候,他总觉得殷先生更像个遥远符号,又像是要供在龛上雕像。他很美、很好,很强、很大,却很虚、很假。
殷先生施下切“恩惠”,都像是“神迹”似,仿佛他只是轻轻吹那口气,就能在辛桃馥世界刮起场飓风。
当然,现在殷先生给他都是和风细雨、甘霖鲜花。
殷先生笑盈盈说:“好孩子,在想什呢?”
辛桃馥心里想可复杂,他确实也无法说清,也不便说清。
他便只扬起张甜过蜜桃笑脸,说:“在想,很感谢先生。先生给很多……”
如果不是殷先生,辛桃馥觉得自己到今天还得见着朱思贤就绕着走,但凡朱思贤多看自己眼,就得双股颤颤……
更别提奶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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