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延夏哈哈笑,径自拉开张软椅坐下,刚坐下又半立起身,躬身给殷先生倒茶:“原本想找叔叔,千辛万苦
班子书皮笑肉不笑道:“不用先生提醒,自己就会支开自己。难道看起来像电灯泡?”
辛桃馥眼皮往上抬抬,不自觉地打量起班子书。他好像是第次听班子书这样与人开玩笑,同样地,这也是辛桃馥第次听到有人这样跟殷先生开玩笑。
殷先生笑声,说:“既有此觉悟,还不快走。”
班子书也没多说话,转身抬腿就走。
班子书门打开,竟就见到个熟人,那人动作快得跟松鼠似就钻进门。
扑,石头堆砌外墙在岁月磨砺里终究难免露出疲态。
有趣是,辛桃馥发现这份沧桑感可能是酒店要刻意营造,里头片草甸,门外站着穿着鲜亮制服卫兵,他们会对前来客人严肃敬礼,迎宾也是穿着19世纪风格“管家”着装人士,操着刻意“正宗贵族”口音与客人说话。
管家带着殷先生、辛桃馥以及班子书到专门个小房间里就餐。
小房间布置雅致,带着西式雍容富贵。铺在地上浅米色瓷砖点缀着深棕色复杂花纹,与华丽吊灯上水晶流苏闪烁香槟色光线相映成趣。精致餐桌上摆着粉色蔷薇,满房都是金色精美花纹——这元素无处不在,会出现在窗帘上、桌布上甚至瓷杯上。
这样丰富元素却不显得俗套,只是派富贵气象。
——正是司延夏。他笑道:“听西蒙说殷叔叔来。特意来打个招呼。”
辛桃馥并不知道西蒙是谁,适时地佯装惊讶:“司社长?”
司延夏道:“辛同学你好。”
班子书站在门边,心知自己这趟骑马是不成,便将门掩上,仍站在旁,跟司延夏打声招呼。司延夏也与班子书打招呼。
殷先生平平淡淡地看他眼,只说:“大过节,你不在家里待着陪伴老爷子,来这儿做什?”
辛桃馥坐在张丝绸提花曲木软椅上,好像也感受到贵族气派。
但他相信,房子里所有东西——包括屁股下这张椅子在内切都是如假包换现代工业品,只是故意做成“旧式”,让人能沉湎过去那种万人之上“贵族生活”里。
“真漂亮。”辛桃馥言不由衷地赞叹,适时地表现出没见过世面惊喜、以及对带他见世面人敬仰,“先生常来这里吗?”
殷先生微笑说:“也不常来。”
说着,殷先生对班子书说:“你不是喜欢骑马吗?你去骑两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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