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梯末医生已经订下了头等车厢的座位,正在月台上等我们呢。
他在回答福尔摩斯的问题时说:“没有,我们什么消息都没有。有一件事,我敢担保,这两天我们每次出去都留心观察了,没有被人盯梢。”
“那么,你们俩总是在一块的吧。”
“除了昨天下午外,我到外科医学院陈列馆去看了一个下午。”
巴斯克维尔在一旁说:“我到公园去看热闹了,并没有发生什么麻烦。”
在约定好的日子,亨利·巴斯克维尔爵士和摩梯末医生事先准备好了。福尔摩斯和我一块坐车到车站去,他向我又作了些指示和建议。
他说:“我不愿说出一些想法来影响你,华生,我等着你能尽可能详尽地将各种情况报告给我,至于归纳整理的事,让我来干吧。”
“哪些情况呢?”我问道。
“只要是与此案有关的任何事实,无论是多么间接的,尤其是爵士和他的邻居的关系,或是与死者有关的任何新问题。前些天,我做过无用的调查,唯一肯定的一件事是下一个继承人的确善良纯朴,根本不会是他干的。我们剩下的只能是围绕在亨利·巴斯克维尔周围的人们了。”
“把白瑞摩夫妇辞掉好吗?”
“亨利爵士,不管怎样,你千万要谨慎,我请求你不要独来独往,否则你就很难解除危险。你找到另一只高筒皮鞋了吗?”
“先生,再也找不到了。”
火车沿着月台徐徐开动时,福尔摩斯再次嘱咐道:“亨利爵士,要记住摩梯末大夫给我们读的那个古老传说中的一句话——不要在黑夜降临、罪恶势力逞强时走过沼地。”
当我们已远离月台时,我回头望去,见福尔摩斯那瘦高、严肃的身影,依然一动不动站在那儿,注视着我们。
这次旅行既迅速又令人高兴,很快,我和我的两位同伴更加亲密了,有时还和摩梯末医生的长耳黄犬嬉戏。火车行进几小时
“别这样做,否则就要犯大错了。如果他们是清白的,就太不公正了。若是他们有罪,反而逃脱了。咱们得把案情中提到的一个马夫,两个沼地的农民列入嫌疑人之中。另外,摩梯末医生当然是诚实的,但关于他的太太,咱们一无所知。生物学家斯台普吞,还有他的妹妹,据说是位动人的女郎。还有赖福特庄园的弗兰克兰先生,也情况未明。这些都是该去考虑的。”
“我将尽力而为。”我点点头说。
“你最好带着武器去。”福尔摩斯关切地嘱咐。
“我带了,还是那支左轮手枪。”
“你那支枪,一定要日夜带在身旁,千万别粗心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