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不久,们门就开,个身材高大年轻人走进来。他穿着身讲究而素净深灰色礼服,手中拿着顶褐色宽檐礼帽。猜他大约三十岁上下,但他实际年龄还要大些。
“对不起,”客人有些不安地说,“想该先敲门,但心里乱极,所以,请你们原谅冒失。”他把手放在额头上,好像头昏眼花似,扭身跌坐在椅子上。
“看来你有两晚没睡觉。”福尔摩斯和蔼可亲地说,“这比干什都伤神,甚至比玩乐都要伤神。请问能帮你什吗?”
“需要得到你指点,先生。不知道怎办才好,整个生活好像全垮。”
“你是来咨询吗?”
问。
“嗯,想,这烟斗买来时不过七先令六便士罢。可是,你看,它已经补两次,次在斗柄上,另次在琥珀烟嘴上。你可以看到,这两次修补用都是银箍,费用比烟斗原价高得多。这个人情愿修补这只烟斗,也不愿花钱买只新,说明他定非常珍爱它。”
“还看出别什吗?”问,因为福尔摩斯把烟斗转过来翻过去地用他独特眼光凝视着。
他举起烟斗,用他那细长食指弹弹,好像位教授正讲解骨骼样。
“烟斗有时是非常重要,”他说,“除表和鞋带,就属它更能显示个人个性。很显然,这只烟斗主人是个身强力壮人,他是个左撇子,有口好牙,粗心,富裕。”
“不单是这样,你是位见多识广人,希望你能指点。想知道下步该怎办,希望你能告诉。”
他说得断断续续
福尔摩斯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出这些,边说边斜着眼睛看着,看是否明白他推理。
问道:“用价值七先令烟斗人就定富有吗?”
“这是格罗夫纳板烟,八便士英两,”福尔摩斯说着,把烟斗在手心里磕出点儿烟丝来,“用这半价钱就可以抽上等烟,可见他很富有。”
“那别呢?”
“他习惯在油灯和煤气喷灯上点烟斗。你看,这烟斗边都烧焦,用火柴点是不会烧成这样,但要是在油灯上点,烟斗边肯定会烧焦。而且烧焦是烟斗右边,所以,想他是左撇子。现在你把你烟斗在灯上点燃,你可以看到,因为你是用右手,所以火焰很自然地就侧向左边。你再看,他琥珀烟嘴已经咬穿,说明他身强力壮,牙齿很好。如果没听错话,他已经上楼,们可以研究比这只烟斗更有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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