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样,”他点燃根雪茄,非常舒服地半躺在扶手椅上,“你是在看,而是在观察,这就是区别。比如说,你经常走通到这个房间楼梯吧?”
“是。”
“你走多少次?”
“至少有上千次吧。”
“那你知道有多少级梯子吗?”
言不发地用手示意坐到那张有扶手椅子上,然后,扔给盒雪茄。他站在壁炉前面,指指放在屋角酒精瓶和小型煤气炉,用独特神情打量着。
“你结婚后很好,”他开口,“华生,上次见面到现在,你又重七磅半。”
“七磅。”回答说。
“不,看有七磅多,华生,应该有七磅多。看你样子,你又开始行医,可没听你说过要重操旧业。”
“你怎知道又行医?”
“多少级?不清楚。”
“这就是!你只是看,而没有观察。们区别就在这里。知道共有十七级,观察过。顺便说下,既然你对这些小问题有兴趣,又经常把两次微不足道经验记录下来,那你可能对这个东西会有兴趣。”他拿起桌上
“当然是见你之后,推理出来。如果没说错话,你最近经常淋雨,而且,你雇用女仆笨手笨脚。”
“哦,亲爱福尔摩斯,”说,“你太神,你要是生活在几个世纪以前,肯定会被用火刑活活烧死。没错,星期四到乡下去,走路去,回来时候让雨淋透。可换过衣服,真不知道你是怎看出来。那个女仆,玛丽珍,简直蠢得无可救药,妻子把她炒鱿鱼。可还是不知道,你到底是怎推断出来?”
他笑起来,边笑边高兴地搓着他细长手。
“很简单,”他说,“刚才借着炉火看到你左脚皮鞋内侧有六条几乎平行划痕,这显然是刮沾在鞋上泥疙瘩时,粗心大意弄成。所以,由此推出两个结论:是你曾经在下雨天外出过,二是皮鞋上划痕是伦敦女仆造成。至于说你重操旧业,这说吧,要是有个人,他满身碘酒味,右手食指上有硝酸银腐蚀黑斑,高顶黑礼帽右侧鼓起大块,像是藏着听诊器,这样人走进房间,还看不出他是个医生,那不是太蠢吗?”
他把推断过程说得轻而易举,忍不住笑起来。“每次听你推理,”说,“总觉得什事都简单得滑稽可笑,好像也能推断出来。可在你解释之前,总弄不懂你下步推理是什,不过,还是相信眼力不比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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