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挥手向告别,然后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相信并不笨,可和福尔摩斯在起,总觉得还是太笨。就说这件事吧,他看见也看见,他听到也听到,从他话里面,明显地感到他不仅对已经发生事如指掌,对将要发生事也清二楚;而呢,什也没有觉察出来,对这件事还是无所知。在回家路上,又把整个事情从头到尾想遍。从抄写《大英百科全书》那位红发老先生离奇经历,到对科伯格广场勘察,到临分别时福尔摩斯给那番暗示。晚上会发生什事?为什让带上枪?到底要去哪儿,干什?从福尔摩斯话中,觉出当铺那个伙计肯定很难对付,他可能会耍些花招。总想把这些谜给解开,可最终还是绝望地放弃。反正到晚上事情就会水落石出,所以把这事搁到边。
九点十五分从家里出来,先穿过公园,再穿过牛津街,贝克街就到。有两辆双轮双座马车停在福尔摩斯家门口。过道里传来楼上说话声音,进门看见他正和两个人说得挺热闹。其中个认识,警察局侦探彼特琼斯;另个男人是个瘦高个,头上戴着闪光帽子,身穿很考究礼服大衣。
长手指随着音乐节奏轻轻挥舞,他满脸微笑,目光痴迷。此时此刻他和那个断案如神,敏锐机智大侦探判若两人。在他异乎寻常个性中,双重性格交替出现。他机智、敏锐和多愁善感诗人气质真是鲜明对比。这双重性格会儿使他精力旺盛,会儿使他疲惫不堪。而且很熟悉是,他会连几天懒洋洋地靠在他扶手椅上,终日冥思或创作,在这种时候,他会突然地产生种强烈欲望——追捕罪犯欲望。那个时候,他推理能力会上升到直觉程度,以至于不解他人不敢正视他,认为他无所不知。所以,当看见他沉醉在音乐中时,就感觉到他要捉人肯定得倒霉。
听完音乐走出来时,福尔摩斯说:“华生,你要回家吧?”
“是,也该回去。”
“还要办几个小时事,科伯格广场事是件大案。”
“怎说是大案呢?”
“有人策划宗大犯罪,相信能及时制止他们,可惜今天星期六,事情难办些。希望今晚你能帮。”
“晚上什时候?”
“十点。”
“好,那十点钟到贝克街。”
“太好,华生,不过这次可能有危险,你最好带上你那把在军队里用过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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