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先说话,声音冷静又温文,甚至有点苦口婆心味道在里头:“你别想不开,都到这份上,你就算跳下去他也不可能来看你,又是何苦。”
女人带着哭腔,说出几乎语无伦次:“哪里不乖嘛?!那爱他!改改啊!你去帮求求他嘛……求、求他啦!”
男人有些无奈,他扶扶眼镜,最后叹口气:“说罢,你到底要多少钱?”
女人噎噎,突然捂着脸开始哭。
男人看着她哭会儿,终于有些不耐烦:“你要是不说就回去,之前支票给你,就那多,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转身就要走,于是刚才还哭着女人下秒便从窗口上跳下来,趴在地上扒着男人裤腿。
,徐年在角落里搭张小床决定将就晚,他去医院食堂借炉子给母亲熬粥,自己在街对面买两个白面馒头算是打发天伙食。
李芳吃不太下,徐年连哄带骗勺勺喂她,正吃到半时突然听见走廊里传来东西倒地响动,夹杂着女人惊哭声。
“隔三差五都要闹上回,这都第几次哟。”隔壁病床是个老太太,在医院住有大半年,显然见惯大场面:“高级病房离们隔座天桥呢,人少闹不起来,这女人也厉害,次次连拖带拽搞到这边才罢休,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东西。”
徐年眨眨眼,李芳皱着眉,她没多少八卦心思,生病后更是看淡不少,但人家见她是新来,自然上赶着科普。
除老太太还有个刚割完子宫瘤中年妇女,似乎知道还要多些,满脸都是得意嫌鄙神色:“跟个有钱人有什好,人家不要就是不要,寻死觅活有用?”她说着,扫李芳眼,掩着嘴笑笑:“说到底还是儿子靠得住不是,跟前跟后真是贴心。”
“别!别走!”女人哭喘不过去来,男人低下头,平静看着她,过
李芳笑笑没说话,她拍拍儿子还举着勺子手,示意不吃,淡淡道:“你自己吃吧,妈困,先睡会儿。”
徐年咬着勺子嗯声,他给李芳掖好被角,个人解决剩下稀饭。
半夜醒来时候徐年有些迷糊,他晃晃脑袋,摸索着提热水瓶出去打水,走廊里没人,只留排灯,他走会儿才发现方向错,想折回去时候突然扫到眼横在两楼间玻璃桥。
穿着病号服女人,半个身子跨坐在窗口上,她面前站着个男人,似乎完全没有去拉意思。
徐年离近,两人对话都能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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