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起身倒水给他，说道：“见效太慢，否则你也不用烧
夜才好。”
那人就着她
手中杯盏喝水，她问：“还要吗？”见他摇头，便将杯子收好，她心中黯淡，不想再回头面对沉默，便走到琴边：“你若不嫌吵，不如就听
练琴？”
“佳人抚琴，岂会嫌吵。”那人道，看起来精神尚好。
卿尘坐在琴前，拨动几下丝弦，抬头看
“十会吹箫？”
“会。”
时间，两人似乎再无话说，个静静地躺着，个静静地站着。
卿尘觉得和这人在起总是特别安静，不像和十见面，可以随性地斗嘴说笑。不过就连十对着他都副认真模样，不是人变得安静，而是有他在地方就会自然而然地静下来。他身上似乎有种奇怪气质，点儿淡然清寂，点儿峻冷高贵，让人不敢在他面前放肆胡闹。
她自顾地想着，无意抬眸，正遇上那人看向她目光，眼底带着若有所思，研判意味。
下那张古琴，琴弦悠长颤于指尖，发出似有似无细微声音。
这琴和她以前学过古琴并不十分相同，她时好奇，弦弦挑抹，慢慢摸索弹法。首曲子拨弄下来，再弹遍便流畅许多，第三遍越发得心应手。
琴弦通透声音虽淡，却令繁复心事沉静下来，她压着纤细琴弦，迎着落入窗间阳光缓缓扬唇，突然听到个清冷声音道：“商音往角音时再慢些，会更好。”
她回头，见那人不知什
时侯已经醒，正靠在榻上听她弹琴。
“醒吗？是不是吵醒你？”她走过去问。
她侧头看他，觉得无法揣摩他在想什，他让她想起深湖之中遥远青峰，倒影明澈而清净，却是云深不知处。
这静寂叫人略觉异样，她便随口问道：“身上好些吗？”
“嗯。”还是这样简单回答，在她以为两个人又要就此陷入沉默时候，听他道：“你医术师从何人？”
见此问，卿尘笑，笑间略有些无奈，这说来话长，却又无从说起：“没有人教。”她淡声回答，语中不自觉地带些萧然意味。
那人眼光淡淡扫过她眸底，说道：“药效很好，见过很多高明大夫，都未必配得出这样伤药。”
“什曲子？”他不答她话，反而问道。
她微微笑道：“随手拨弄而已。”
那人也不再追问，只淡淡道：“有些烟雨飘摇，笑傲人世意趣。”
卿尘抬眼看他，不想他竟能听出曲中之意。
那人又道：“此曲若以箫相和该不错，以后可让十和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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